剛好不久之前國子監祭酒告老還鄉,他干脆就讓皇甫清寒成了新的國子監祭酒,順便
還給他一個太子太傅的官位。
“皇上,如今太子未定”
皇甫清寒如今年紀還小,實在是不愿意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剛剛成為新帝的小王爺不是不知道自己這一行為有些任性,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未來幾十年都要在這樣悲慘無比的生活中度過,就又莫名覺得自己就算是稍微任性一點又怎么了呢
皇甫清寒是真的有才能,再加上不管是國子監祭酒還是太子太傅,對如今的朝堂局勢都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總歸會有的,不管誰是太子,你太子太傅的地位都不會動搖。”
其實小王爺本意是想將皇甫清寒弄來幫自己干活,皇甫清寒的才能他清楚,如果什么事情都不交給他的話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奈何皇甫清寒實在是不愿意踏入朝堂,新帝也做不出來恩將仇報的事,干脆就給了他這兩個職位。
看新帝這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皇甫清寒莫名想到了自己第一世里那些人在背后說的話。
不管帝王是誰,他都是攝政王。
如今是不管太子是誰,他都是太子太傅。
真要說起來的話,自然是攝政王更有權勢。
可對于皇甫清寒自己而言,他卻更喜歡如今。
除了皇甫清寒外,新帝還執意將一只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貓封為鎮國神獸
鎮國這兩個字哪里是那么隨隨便便就能用的呢,其中有幾個大臣甚至為了這兩個字鬧到了太上皇的面前,寄希望于他能阻攔一二。
且不提這件事情只是聽起來稍微有些荒唐,就算他弟弟真做出來什么不妥的事情,太上皇想到自己將重擔壓在一個打小就以吃喝玩樂作為終生目標的弟弟身上,也舍不得責怪他半句。
更別說歸根究底不過就是一只貓兒而已,弟弟喜歡,封他為鎮國神獸又有什么不可以。
又不像是封王,還要劃上一塊封地。
太上皇全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又執意要下圣旨,大臣們反對了幾天后,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一轉眼又過去了幾年,皇上很擔心要嗝屁的安安一直活好好地,只是比起之前活潑好動的模樣看起來要懶上不少。
皇甫清寒也到了及冠的年紀,年紀輕輕就是國子監祭酒,身上還擔著太子太傅的名頭。
出身侯府,又在老夫人的院子里長大,就算不能繼承侯府的爵位,可憑借著他跟如今皇上打小一起長大的交情,未必就比侯爺差到了哪兒去。
這整個京城里面,有許多人都想將女兒嫁給他。
安安一直擔心會出來鬧事的皇甫靖軒倒是挺安靜,主要還是因為他曾經在爾郡王面前說的那番話,嚇得侯爺將他關在了一個院子里面,每天都有專人看守,甚至連他親娘都見不到。
皇甫靖軒一開始就不愿意相信自己一個穿越者,居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可他被關在這個院子里的時間實在是太長太長了,負責看守他的守衛是兩個
啞巴,平常也跟他說不上一句話。
漸漸地,皇甫靖軒開始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時常會高呼他就是侯爺,就這樣硬生生被逼瘋了。
又一年,在夫人生下的孩子被封為世子的宴會上,皇甫靖軒終于找到了機會從那個院子里逃出去。
對于皇甫靖軒來說,皇甫清寒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
哪怕他很清楚如今的皇甫清寒并不是他能招惹的人,可依舊不甘心的想要去看看。
說起來也算是他的運氣好,再加上今天侯府的事多,看守非常松懈。
他一路循著記憶去了國子監,以皇甫清寒親弟弟的身份順利進去。
皇甫靖軒被帶過去的時候,皇甫清寒正在那里畫畫。
屋子里面燃著暖烘烘的炭盆,不遠處軟塌上一只肥貓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