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韶虞在把這句話問出口后,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似乎有些冒昧,笑了笑又說道
“不好意思,我沒有探聽你們行蹤的意思。”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曙光基地的副手付韶虞,我之前許諾的那些條件永遠作數。不管你們有沒有找到家人,曙光基地的大門都隨時為你們敞開。”
“祝你們能成功跟家人團聚,如果未來有這么一天的話,你的家人曙光基地也能安頓好。”
“希望我們還有下次見面的機會,這是我送給小家伙的見面禮。”
付韶虞拿出了兩枚一階晶核,一枚遞給了林見雪懷里抱著的晚晚,另外一枚遞給了還扛著大炮的鼠鼠。
晚晚拿到晶核幾乎下意識就想往嘴里塞,刑偉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晚晚動作瞬間僵住,小嘴一癟,乖乖把晶核攥在掌心里生悶氣。
送完禮物的付韶虞打算離開,身后傳來了刑偉佳的聲音。
“能問一下您,是從哪里知道我們消息的嗎”
這一路上她們都很低調,也從來不跟其他幸存者深交,刑偉佳很好奇到底是誰泄露了她們的行蹤,甚至吸引來了曙光基地里的人。
付韶虞為了賣她們一個好打算放她們走,自然不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有些幸存者在路上跟你們交換過物資,來曙光基地求收留的時候,把你們的消息當做他們身上的價值之一。”
“我們身上應該沒有什么值得你大老遠跑過來的東西吧”
聽見刑偉佳這句天真的話,付韶虞輕笑了一聲。
“能活到現在的都不簡單,你知道末世里那些真正毫無利用價值的幸存者長什么樣子嗎”
“喏,你看那邊。”
剛好有幾個幸存者從這附近路過,面黃肌瘦,衣不蔽體,仿佛只有骨頭上多了一層皮,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麻木,全靠著活下去的信念支撐。
“你們有車,衣服干凈,甚至還帶著一個孩子一個寵物,就已經不簡單了。”
付韶虞說完后就上了卡車,被鼠鼠轟死的男人尸體就隨隨便便丟在了這,其余人也都沒有異議。
像這樣急功近利的蠢貨,死亡就是唯一結局。
刑偉佳和林見雪也不打算在這個地方久留,收拾了下東西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之前她們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還不錯,現在才知道那些想法有多天真。
如果按照付韶虞所說的那樣,似乎渾身上下都是漏洞。
晚晚上車后把晶核咬的嘎嘣脆,鼠鼠被林見雪抓住認真教育了起來。
“說了多少遍,有別人在的時候你就是一只普通倉鼠”
“吱吱吱吱。”
不,安安明明是鼠界最最最帥氣的鼠鼠。
“要是被別人發現你身上有這么多奇怪的地方,你會被抓到研究室里當實驗品的,知道嗎”
林見雪伸手輕輕捏住鼠鼠小小精致的耳朵,安安縮著脖子試圖把自己的耳朵拯救出來,不服氣的吱吱反駁。
看他渾身上下每一根毛毛都透露出叛逆的模樣,林見雪咬牙切齒的說道
“今天晚上我們吃鯡魚罐頭,我給你做一道仰望星空。”
仰望星空
雖然這個名字聽起來挺好聽,但是剛才犯錯的鼠鼠并沒有特別樂觀。
直覺告訴他,這里面肯定有詐。
不管是鯡魚罐頭還是仰望星空,這兩道菜都太出名了,出名到就連刑偉佳這個很少進廚房的人也聽過它們的大名,看向鼠鼠的眼神里多了些同情。
“咳,我今天不太餓。”
鼠鼠坐在那里反復糾結,最后還是好奇心和饞蟲壓過理智占據了上風。
“吱吱吱吱吱。”
那就讓鼠鼠嘗嘗味道叭。
看這只嘴饞的鼠鼠成功上鉤,林見雪撫摸他的動作都變得溫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