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說祂盡力讓她去沒有危險的世界了,結果她還是遇到了一個瘋子。
沙溺坐在地上看著遠處天空的虛影,她看不清神明的長相,也看不清神明的身形,只是讓她感覺那是神明。
她說不要緊。
已經很感謝能夠再活一次了,多少人都沒有這個機會啊。
神明停頓了一下,大概是嘆了口氣。
沙溺不明所以。
她飛了起來,身體騰空,飛過很多地方,看到很多東西。
就是看不到虛無縹緲的未來。
她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有個粉色頭發的少年在叫她,那個孩子剪短了頭發,從少女變成一個少年,驕傲明媚的笑點燃了她,她朝他走過去,剛邁出一步卻掉入了什么。
緊接著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盾子在旁邊陪著沙溺。
床上安靜的少女表情有些許的變化。
大概在很痛苦很糾結,他翻過身側躺著注視沙溺,心里想的和外表長相完全不同。
有沒有什么可以永久催眠的辦法
藥物的話,用的太多會對她身體有傷害,他只好控制在不會對她身體造成傷害下去研制,這樣就很不穩定,她是有可能想起來的。
如果他會催眠,就能永遠永遠將她變成他的所有物。
多好呀。
干脆去學催眠吧,真正的那種,能夠催眠人的。
盾子覺得只要自己想做,就一定能做到。
催眠什么的也不在話下。
他撫摸著沙溺的臉龐,計算沙溺醒過來的時間門以及表現。
醒過來的沙溺,就不用那么痛苦啦。
雖然很想看到別人絕望,雖然他很沉迷絕望的深淵,可是知道一切的沙溺不僅不會絕望還會離開他。
這就不好啦。
溺怎么可以離開他。
沙溺大概做了很多很多夢,每一個都是悲傷的,痛苦的。
她覺得不應該。
她應該是幸福的,快樂的,無憂無慮的,愿望也僅僅是壽終正寢,不應該這樣悲傷痛苦。
夢終究是夢。
沙溺醒過來睜眼,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
她在自己房間門里。
揉著疼痛的頭爬起來,沙溺剛坐好,盾子便端著水進來。
演出驚喜的樣子說“溺,你醒啦。”
沙溺反應了一會,甩甩頭。
沒搞清楚自己為什么在這里,她上一秒不是還在學校嗎在學校找涼子來著,結果遇到了盾子,盾子將她帶回來的嗎
“我怎么在這里”
沙溺對盾子露出笑,接過盾子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盾子坐到沙溺旁邊,“我去希望之峰給溺送零食呀,溺可能是太累了,我就帶溺回來了哦。”
“這樣啊。”
有些奇怪,哪里奇怪她也說不上來,但盾子不會騙她啦,這可是盾子呀。
“溺感覺怎么樣”
“頭有點疼,不過沒事,謝謝盾子,麻煩盾子啦。”
“嗯溺這么客氣做什么我們是什么關系。”
聞言沙溺害羞的笑了下。
她和盾子,是情侶。
從什么時候開始在一起的,她也不記得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身邊只有彼此,她失去親人,他親人亦不在身邊,只有姐姐會來看她。他們的關系早就超越了一般的友人和親人,發展成情侶這樣的關系也理所當然,很自然吧。
這樣思索,沙溺感覺心口有點不舒服,下一秒被盾子聲音打斷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