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慌忙進來“回皇上和主子,是長樂殿的人求見皇上。”
盧嬪臉色一變,心底惱得不行,覺得楊婕妤就是故意的,故意毀她好事
盧嬪轉頭看向皇上,談垣初仍是坐在位置上,這讓盧嬪無意識地松了口氣,但不等盧嬪說話,就聽談垣初道
“讓她進來。”
盧嬪啞聲,她原本還想讓秋玲將人打發走呢
再不滿,盧嬪也只能壓下,很快,長樂殿的宮人進來,一進來就砰地一聲跪在地上,大喊著
“皇上,婕妤忽然昏迷不醒,長樂殿亂成一團,還請皇上去主持大局”
談垣初沒等他說完,就站起了身“帶路。”
盧嬪連阻攔的話都沒來得及說,皇上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和宜殿內,盧嬪氣得直接摔了木箸“賤人”
云姒得了消息進來,忽視地上的狼藉,低聲催促
“楊婕妤昏迷,皇上都趕去了,皇后和宮中一眾妃嬪肯定都會過去,主子”
盧嬪知道她什么意思,皇上和皇后都去了,她一個小小嬪位自然也得趕過去,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才晦氣道
“咱們也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盧嬪才不信楊婕妤會真的昏迷,不過是爭寵的一種手段罷了。
等到了長樂殿,盧嬪下意識地癟了癟唇,除了坤寧宮與和宜殿,盧嬪從來不去串門,自然有沒見過別的宮殿是什么樣子,但她今日看見了長樂殿。
楊婕妤不愧是當初除了容昭儀外最得寵的妃嬪,她的宮殿很是華貴,青玉磚鋪地,六扇折疊屏風,架子上全是珍貴的玉器擺件,紗幔環繞,絨毯鋪蓋在地上,富麗堂皇,同是偏殿,但和宜殿和長樂殿的察覺卻不止一星半點。
盧嬪心中有不平,卻沒有表現出來,她一直覺得楊婕妤是裝病,但到了長樂殿才意識到不對,長樂殿內氣氛凝固,談垣初和皇后娘娘坐在首位,談垣初臉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但皇后娘娘卻是一直擰著眉。
盧嬪皺眉,還真的昏迷了
太醫正在內殿替楊婕妤診脈,她的貼身宮女雅玲跪在皇上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主子今日睡醒就覺得不舒服,等午時更是覺得頭疼欲裂,晚膳時卻是沒忍住直接昏了過去,奴婢照顧主子失職,求皇上和娘娘責罰。”
皇后娘娘被她哭得頭疼
“行了,別哭了,既然你家主子早上就不舒服,難道沒有請太醫嗎”
雅玲哭聲一頓,半晌,她才低低地說“主子不許奴婢去請,說省得人人都說她麻煩。”
話音甫落,談垣初就冷下臉。
皇后娘娘見狀,臉色也不好看“你家主子病糊涂了,難道你也糊涂,她貴為四品婕妤,誰敢嫌她麻煩”
雅玲抽抽噎噎地說
“還不是盧嬪整日都說主子張揚跋扈,惹得后宮不得安寧,主子才會記在了心底,病了也不肯去請太醫,就為了不讓人說三道四。”
盧嬪沒想到這也能牽扯到她,不由得變了變臉色。
皇后一噎,一位剛昏迷不醒,一位懷著皇嗣,她偏幫誰都不好,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皇上。
談垣初卻是很淡定,他抬眼不冷不熱地問
“盧嬪當真說過這話”
他的這句問話,讓殿內不少人眼神稍閃,這是什么意思瞧著不像是準備偏袒盧嬪。
雅玲一點都不心虛“奴婢不敢妄言,盧嬪說這句話時,不少人都在場。”
話落,殿內安靜下來,談垣初許久不說話,誰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盧嬪有點慌,云姒沒拉住她,她急忙辯解道
“是楊婕妤總是對嬪妾指桑罵槐,嬪妾一時氣不過,才會失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