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后上前一步,百枝悶氣地回到她身后,皇后服身
“臣妾給皇上請安。”
談垣初穩穩當當地扶住她,淡聲“怎么出來了”
皇后娘娘站穩,談垣初就收回了手,皇后溫和地抿出一抹笑,仿若話家常
“久等不到皇上,就出來看看。”
云姒和許順福無聲地屈膝向皇后娘娘行禮,皇后娘娘不著痕跡地覷了眼女子,她畢恭畢敬地低頭,皇后只能看見她的頭頂。
只一眼,皇后就收回了視線,眼神落在楊寶林身上,話題又重新回到楊寶林身上。
楊寶林渾身僵直,求助的眼神不斷朝皇上看去,云姒看得目瞪口呆,楊寶林到底知不知道她身處何處
說得難聽點,楊寶林抱著什么心思選擇今日來坤寧宮,她心底清楚,某種程度上,她已經下了皇后娘娘的臉,這個時候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對皇上暗送秋波
半晌,談垣初一點動靜都沒有,神情冷淡。
楊寶林心底仿佛漏了個洞,涼颼颼地一片,她艱難地說
“嬪妾已經知錯,想請娘娘將嬪妾的綠頭牌掛回去。”
聞言,皇后娘娘搖頭,似乎有點怪她小題大做“你身子不適,才會不來請安,這算什么錯處,再說,本宮也是聽太醫道你需要靜養一點時間,才撤了你的綠頭牌,你想早點侍奉皇上,心意是好的,但也得先養好身子。”
簡短的一段話,看似是在對楊寶麗說,卻是和談垣初解釋了前因后果。
一句責備楊寶林的話都沒有,楊寶林卻是驟然白了臉色。
誠如皇后娘娘話中所說,如果她只是身體不適才不來請安,她有什么錯一口一個知錯,到底是她心虛,知曉不來請安另有原因。
皇后看向楊寶林驟白的臉,眼底掠過一抹輕諷。
這后宮看不清形勢的人有很多,楊寶林一貫位居前列,如果皇上真的看重她,豈會由著她一直胡作非為,得罪了后宮一大片人
真正叫皇上看重的人,早就位居一宮之主,哪怕沒了過眼云煙的寵愛,宮中也不敢有人怠慢。
如今皇上明顯對楊寶林失去興趣,她還不改改這渾身被驕縱出來的毛病,真是不知所謂。
聞言,談垣初只是漫不經心地點頭,語氣淡淡
“你做得對,既身體不適,綠頭牌自然不能掛上,沒養好身子前,少來坤寧宮,免得過了病氣給皇后。”
前半句還是在對皇后說,后半句卻是轉向了楊寶林。
楊寶林沒想到她今日刻意等在這里,本是想讓皇上念起舊情,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皇上一句話,徹底斷了她想早日掛回綠頭牌的念頭。
談垣初領著皇后娘娘轉身進了坤寧宮,而楊寶林一張臉煞白煞白的,渾身癱軟在原地,呆滯地看著皇上走遠。
她甚至有點沒回過神來皇上怎么會這么狠心對她
云姒垂眸看著楊寶林,心底不斷警醒,將她視作前車之鑒,在這后宮,最忌諱的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許順福隱晦地推了她一下
“咱們也得進去了。”
云姒點頭。
許順福的聲音驚動了楊寶林,當云姒經過楊寶林時,她下意識地抬眼,結果就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楊寶林驟然一愣,她下意識地拽住云姒,脫口而出
“怎么是你”
她記得很清楚,那日和盧才人一起落水的人就是這個宮婢,后來這個宮婢磕得頭破血流,求皇上治她的罪
她怎么會在御前伺候
楊寶林腦子有點亂,她最近一直待在長樂殿,對宮中的情況知曉得并不多。
而且,這一瞬間,楊寶林腦子忽然閃過一道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