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楊寶林似乎很安靜”
銅蕓“她被皇上禁足,她倒是想不安靜也不行啊。”
容昭儀淡淡勾唇“她身邊不是有個能耐人么”
銅蕓慢半拍才意識到娘娘說的不是雅玲,而是曾經經常幫楊寶林出謀劃策的何美人。
銅蕓不解地朝娘娘看去,就聽娘娘不緊不慢道
“給楊寶林透個消息,就道那日盧才人的死不是意外。”
銅蕓驚愕“眾目睽睽,誰都看見是雅玲推的盧才人,皇上也在現場,這應該不會有假。”
容昭儀知道銅蕓說得沒錯,但她總覺得太巧了。
她剛設計讓盧才人知道常德義的事情,而且盧才人那幾日明顯是動了心思,卻忽然間門丟了性命。
那湖說深也深,說淺也淺,主子和奴才一起掉下去,結果死的卻是主子。
云姒平安無事,甚至躲過一劫,最后還去了養心殿伺候。
哪有這么巧的事
銅蕓猶豫“可是楊寶林會信么”
“即使她信了,她現在失寵且被禁足,又能做什么”
容昭儀冷笑“何美人跟了她那么久,她難道手里一點都沒有何美人的把柄本宮指望的可不是她。”
銅蕓還是不解
“娘娘要是猜錯了呢”
容昭儀挑眉“不是正好云姒姑娘蒙冤,皇上總得給她點補償。”
狗咬狗,這兩人誰倒霉,她都樂見其成。
能一次性解決云姒最好不過,解決不了,也得讓她早點進入后宮,她一直在御前伺候,和皇上朝夕相處,誰知會發生什么。
等云姒幾人離開了長春宮,秋媛忍不住看向她
“你沒事吧”
路元也頻頻朝她看來,櫻桃砸在她額頭,濺了點汁水出來,印在她額頭上,不止如此,她穿的青色襦裙也沾了點痕跡,不是很多,卻是很明顯,格格不入。
云姒拿著手帕一點點擦干凈臉頰,她垂眸看著手帕上的一點紅印,許久,她平靜地搖頭
“我沒事。”
秋媛看著她平靜的神情,張口想說什么,半晌卻是沒說出來。
她忽然想起那日,她告訴云姒,常德義房間門中有一張她的畫像,云姒也是這般,臉冷了下來,被惡心得夠嗆,很快卻是平靜下來,甚至冷靜地說,這樣也好,倒省了她的事。
其中這宮中冷靜的人有很多,宮人若是咋咋呼呼的,怕是根本活不了多久。
叫秋媛心驚的是云姒的執行力,她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也總是會將決心付諸于行,她和云姒說常德義的事情不到三日,常德義就半夜死在了廂房。
云姒垂眸,輕聲道“回吧。”
秋媛怔了下,她看著云姒的背影,隱約間門意識到她投靠了一個什么樣的人,但秋媛不在乎。
好人不能替她解決常德義。
下一刻,她轉身跟在了云姒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