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蕓一臉愧疚沮喪“都是奴婢差點誤了娘娘。”
殿內沒人敢在這時說話,生怕觸了娘娘霉頭,容昭儀冷笑扯唇
“皇上從來沒有過這樣舉動,本宮不信是皇上自己的主意,讓人去查,昨日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御前人都知道真相,銅蕓派人打聽了一番,很快打聽到結果,只不過御前宮人也不敢泄露太多,含糊說了一點。
但哪怕含糊其辭,銅蕓也能大概拼湊出真相。
和容昭儀回稟時,銅蕓一臉氣惱
“都是云姒從中作梗奴婢聽說當時皇上只給了長春宮賞賜,是云姒建議皇上賞賜全宮的”
殿內一片死寂,容昭儀并不意外這個結果,她面無表情,眸底一片冷寒
“云、姒”
她早知曉這個人會是禍害
云姒可不知道容昭儀因這件事越發記恨上她,就算知道了,云姒也不會在意,畢竟她和容昭儀之間的關系根本不可能緩和。
哪怕容昭儀愿意,她也不會答應。
她當時會那般讓談垣初給全宮賞賜,本身就是給容昭儀找不痛快。
云姒沒在意這件事,中秋過后沒幾日,皇后忽然說了一件事,道蘇貴嬪將要生辰,今年會在摘月樓擺宴替蘇貴嬪慶生。
眾人訝然,不懂皇后娘娘為什么忽然有這么一出。
摘月樓有三層,是宮中最高的一座閣樓,所以有了摘月一名,樓中設有一座戲臺,若是慶生擺在摘月樓自然是最合適不過。
只一點,往年宮中只有三品以上妃嬪才有這個資格擺宴慶生,蘇貴嬪憑什么
誰都不知道蘇貴嬪憑什么,但皇后下了命令,誰都不敢提出異議。
云姒也不理解,但這件事和云姒沒什么關系,她也沒怎么關注。
直到慶生宴的前一日,青玉苑派人來了御書房,彼時,云姒恰好在殿外,她只能迎了上去
“白芍姑娘今日來養心殿可是有什么事”
白芍見到她,皺了皺眉,但沒辦法,誰讓云姒明面上的身份是御前的宮人,她問
“許公公不在么”
怎么是她在
云姒聽出她話中的抵觸,她沒說什么,只是臉色也淡了下來。
她一副你要說不說的神情,白芍啞聲,只能憋屈地說明來意“主子讓想奴婢問一下皇上明日是否有時間,請云姒姑娘替奴婢通傳一聲。”
她沒好態度,云姒也不會貼上去,不冷不淡地點頭
“白芍姑娘且在這兒等著。”
她轉身進了御書房,白芍在她身后皺了皺眉,覺得有點不舒坦。
憑什么云姒能隨意進出御書房,她家主子貴為四品貴嬪,想要見皇上一面,還得請她通傳
白芍第一次意識到,云姒在御前做宮女不是一件好事。
云姒倒是沒有公報私仇,她端了茶水進來,但是談垣初正在和朝臣議事,云姒漫不經心地想,沒辦法,只能讓白芍等一等了。
這一等,就是將近半個時辰。
白芍被曬得頭昏腦熱。
朝臣離開,云姒才上前,低聲道“皇上,青玉苑的宮人等在外面,說是有事要尋皇上。”
談垣初視線一直落在奏折時,聞言,只是點了點頭。
等云姒再去通知白芍時,一點都不意外獲得了白芍埋怨的眼神。
云姒置若罔聞,領著她進去,一進來,白芍恭敬行禮,說明了來意
“皇上,明日是主子生辰,皇后娘娘會在摘月樓替主子設宴慶生,主子想知道皇上明日是否有時間前往”
聽見皇后會在摘月樓設宴替人慶生,談垣初才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他看了白芍一眼,一時間沒認出白芍是誰。
他有將近兩個月不曾去過青玉苑,而且,他去青玉苑,注意的人也不會是白芍,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是云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