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也在納悶,銅蕓皺眉不解“難道皇后娘娘是想要拉攏蘇貴嬪”
殿內有人呈香,有嬤嬤抱著小公主,容昭儀斂下情緒,逗著小公主,聞言,只是諷刺地勾唇
“誰知道是哪家菩薩的好心腸丟了,落在咱們的皇后娘娘身上,拉攏蘇貴嬪也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容昭儀對蘇貴嬪壓根沒瞧上眼過,哪怕宮中一直都說蘇貴嬪是新妃中拔尖的妃嬪,也沒讓容昭儀高看她一分。
在容昭儀心底,去年入宮的新妃捆在一起都不如一個云姒來得威脅大。
想到這里,容昭儀不由得眸色些許冷涼
“一個個的都是廢物。”
銅蕓沒敢接話。
不知長春宮的人在猜測坤寧宮的用意,當事人青玉苑也一腦子納悶,白芍端著坤寧宮送來的玉如意和一套玉簪,不解
“主子,皇后娘娘這是要做什么”
她小聲嘀咕“難道真是要拉攏主子”
蘇貴嬪也是一錯不錯地看著玉如意,許久,她有點疲倦地閉了閉眼“擺在榻上吧。”
白芍啞聲。
她是知道,主子進宮時滿心壯志凌云,想要在后宮中搏出一個前程來,而且主子慣來心高氣傲,只覺得憑著自己就能夠得皇上看重,這才多久主子的那點子高傲就消散不見。
白芍莫名有點難受“主子真的要如此”
蘇貴嬪輕扯唇,閉眸不忿道
“皇上靠不住,再拒絕皇后娘娘,這后宮中哪還有我的立足之地”
她再蠢,經過這幾次事情,也清楚了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過可有可無。
否則皇上不會宣她侍寢后還能被安才人截走,也不會在那之后,莫說補償,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
既然靠皇上沒用,那不如投靠皇后娘娘,起碼在這后宮,大部分都是皇后娘娘說得算。
再去請安時,蘇貴嬪頭頂已經戴上皇后娘娘賞給她那支玉簪,她端得冷艷,偏又生得清麗,讓人移不開視線,有人看向她時,也不禁心底覺得納悶,蘇貴嬪這般容貌都得不到皇上看重,她們又該憑借什么得皇上青睞
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在看見她頭頂玉簪時,眼神輕微閃爍。
而在這之后,蘇貴嬪卻是每月中總有幾日侍寢,眾人心底隱約知道這是皇后娘娘在額外抬舉蘇貴嬪,畢竟皇后只消在皇上面前提上蘇貴嬪兩句,就足夠讓蘇貴嬪受益匪淺。
但即使知曉了,又如何
她們倒是想搭上皇后娘娘這條船,但也得要皇后娘娘像接納蘇貴嬪一樣接納她們。
待年后,一直在宮中養傷的安才人臉上的痕跡早就消了下去,她不忿撕扯了手帕
“她憑什么”
蘇貴嬪得勢后,安才人過得很不好,蘇貴嬪比她位份高,只需要稍稍為難她一下,她就舉步艱難,哪怕好不容易等到如今去坤寧宮請安了,她向皇后娘娘哭訴時,也只等到皇后娘娘一句會查清此事給她一個交代。
安才人等啊等,等了許久,沒等來消息。
她哪里還不知道,就像當初她仗著皇后娘娘不會節外生枝而得意時一樣,皇后娘娘絕不會多事替她做主。
除非,她能被皇上看重。
二月初,寒風未徹底消散,哪怕領了春裝,但有沒人敢脫下冬裝。
人裹得像球一樣,云姒從廂房中出來,就凍得渾身發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秋媛見到她,有點驚愕
“姑娘怎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