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喜悅那不知是什么的東西還挺好吃的,嘎嘣脆,而且大補。將小怪物在孕早期沒吸收到足夠的營養,虧損有些嚴重的身體補起來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很努力的不要汲取母體的營養,普通人莊真真照樣差點被他害死。
當然,沒有他,莊真真一樣會死。
莊真真死于扭曲陶像。
這不是小怪物的錯,也不是陶像的錯,而是搞出一切的邪惡組織的錯。
此時的小怪物有點糾結。
這么有營養的東西,還可以再來一個。
可是他又不愿意有東西鉆進媽媽的肚子里他不知道能否在肚子外面截住它,好煩惱。
林慧“”
這么補的東西,一條裂縫不會有太多,就算有也不至于一個接著一個的送上門來。
林慧的想法傳遞給小怪物,小怪物并不憂傷,秉持著沒有就沒有的態度,特別樂觀積極,情緒相當穩定。畢竟他自從孕早期結束后,再也沒有餓過肚子。
每天吃得飽飽的。
太陽之子基因中的暴虐逐漸被吃飽的滿足感洗滌一空,加上時常能與媽媽交流,他人性的部分愈發完善,又和真正的人類嬰兒一樣,不懂憂慮。
畢竟大部分問題都被媽媽解決了。
他不用擔憂無法降生。
林慧抬起頭。
天花板破舊暗沉,墻角一只小蜘蛛趴在蜘蛛網上一動不動。
“二妹,你睡迷糊啦還不起床做早飯要是害我和小弟遲到,小心媽揭你的皮。”
尖利的吼叫聲讓可憐的小蜘蛛搖搖晃晃。
房門猛地被甩上,發出“嘭”一聲響。墻面灰燼抖落,小蜘蛛直接被震落,掉在地上。靜止不動許久,才忽然一顫,然后恢復行動力能爬走了。
林慧低下頭,看一眼距離自己一米多的地面。
水泥地面,沒有鋪瓷磚。
地上掃得很干凈,沒什么灰塵。
原來她躺在一張高低床上,且睡在上鋪。在狹窄得猶如過道一般的房間里,只能放得下一張床。
剛剛推門進來又摔門出去的是一名年輕女性,大約二十五歲。容顏普通,微胖,衣著破舊,青春年少本有三分顏色,卻被滿臉的痘印遮掩。加上脾氣過分火爆,顯得面目可憎。
林慧還是第一次進沒有身份說明的裂縫,又有種自己變成裂縫一部分的新奇感。她順著樓梯爬下床,打開關閉的房門。
外面是客廳,小得和鳥籠子似的。
剛剛進屋發脾氣的年輕女性坐在矮凳上,瞪著眼睛吼道“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去做飯小弟要吃面條。”
“大清早的嚷什么。”
一對面容滄桑的中年男女推開大門走進來,本就狹窄的客廳變得更加逼仄。逼仄的空間容易讓人心情郁悶,面容本就有些刻薄冷厲的女人不悅的情緒里更添煩躁,眉頭深深蹙起,叉著腰罵“大清早的打鳴,作死啊從小到大,讓你干什么都干不成,洗個碗能把碗碟砸稀碎,掃個地能把掃帚折斷。只知道扯著上門亂喊,整日里胡咧咧。孬貨。你是來討債的吧一年換十幾份工作,生活費都交不上來。白吃老娘的、白喝老娘的,長得還丑,又嫁不出去”
年輕女性被一頓噴,縮縮脖子。立刻轉移中年女人的怒火,指著林慧道“二妹漂亮,嫁得出去”
中年女人一聽這個就火大,伸手欲揪林慧的頭發。
林慧連忙避開,退到門邊。
中年女人越發憤怒,手指幾乎點到她的鼻尖。
“不要臉的小x婦,老娘還指望靠你賺一筆豐厚的彩禮,給你弟弟攢錢買房。誰知道你蕩出水的性兒,竟敢私底下和不知道哪認識的野男人搞出孽種。要不是肚子吹氣球一樣鼓起來,還要繼續蒙老娘呢。”
沉默著,坐在矮凳上的中年男人眼睛一瞪“快閉嘴吧你女兒未婚先孕,難道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嗎嚷嚷得鄰里皆知,讓我丟臉丟盡,你才肯罷休嗎”
中年女人不敢違背丈夫,嘀咕道“兩個賠錢貨,老娘生你們還不如生一對叉燒。”她斜眼看到小破桌子上空蕩蕩的,剛勉強壓抑住的怒氣重新升騰。
“早飯呢還不端出來。”
中年女人嘴里噴出的口水猶如毒液一般,林慧半點不想被濺到。她對目前的狀況有點明白了這次的裂縫里,她有一個和裂縫原住民緊密相關的身份。哦,角色扮演游戲嘛。這個她熟
這對中年男女是“自己”的爸媽明顯不是什么慈父慈母,屬性頗為普通粗俗、貧窮、重男輕女、脾氣暴躁。
年輕的女人是“自己”的姐姐。
如果沒有新的出場人物,姐姐大概率是家中的老大,她是老二,下面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
媽媽完全沒發現二女兒和平時并不一樣,怒吼道“我問你話呢。早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