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打算收回視線,撥了撥頭發,即便戴著口罩,但她也下意識想用頭發遮住臉。
陸寄淮卻在初櫻這瞬間朝著她的方向看過去,視線精準。
當看到初櫻露出來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虛弱地靠在墻邊時,他漆黑的眼瞇了瞇,剛才還稍顯柔和的面容瞬間沉了下來。
對視的一瞬間,初櫻敏感得察覺到陸寄淮冷下來的情緒。
她呼吸一滯,就像是遇到危險的刺猬,渾身的刺都要炸開。
又不是她要在這里和他遇見這急診又不是他開的
初櫻瞬間情緒起伏大,臉色更潮紅了,呼吸也有些難以抑制的急促,她轉過身,往旁邊走了幾步,離開了陸寄淮的視線。
“寄淮,怎么了”陳婧書疑惑地轉頭問陸寄淮,對于他的忽然停頓有些不解。
她敏銳地察覺到陸寄淮的情緒急轉直下,她很少見到他情緒起伏這么大的時候。
當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時,卻什么都沒看到。
陸寄淮已經收回了目光,“沒事。”
陳婧書柔和地笑了笑,“一會兒還是讓司機送我回去吧,你去忙你的。”
陸寄淮頓了頓,點頭,聲音卻恢復不了方才的柔和,依舊有些沉冷,“好。”
陳婧書有些好奇,他剛才究竟是怎么了,看到了誰怎么忽然神色這樣。
外面又下雨了,陸寄淮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取了傘到急診門口來。
接過傘后,他撐起那把黑色直骨傘,親自送了陳婧書上車,看著車子離開,他轉身又往醫院走。
雨下的有些急,地上有些坑洼的地方已經積起了水,黑色西褲包裹的修長雙腿走過時,濺起了地上的水,那污水瞬間染上男人高級定制的西褲。
但顯然,他毫不在意。
初櫻已經去了抽血那兒,簽到后再次等著抽血叫號。
生病的人每天都很多,幾乎每個人都神色萎靡蒼白,她在其中毫不起眼。
所以陸寄淮提著一把直骨傘出現在這里的時候,極為顯眼。
畢竟沒有人來看病還穿著定制的西服,黑色的高級面料,那雙漆黑的眼睛是不易接近的冷峻,即便他有一張輪廓利落的俊美臉龐,也沒人敢多看一眼。
初櫻皺了皺眉,下意識把自己往角落里縮了縮。
她十分后悔沒有戴帽子。
陸寄淮怎么會來這里
難道陳婧書也要來抽血
初櫻下意識又抬頭環視了一圈這里的病友,沒看到陳婧書。
當她的目光滑過陸寄淮所在的地方時,再一次和他的視線撞上。
她皺了皺眉,立刻移開了目光,手指卻不自覺捏緊了號碼單。
為什么每次遇到他總是在這種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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