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麒山見陸寄淮不回復消息,想了想,干脆把初櫻說要去的截圖發了過去,說道初櫻也說要去,所以你來嗎
他發這么一條信息,主要還是懷疑陸寄淮和初櫻不清白,雖然除了前幾天的緋聞外,不見他們私底下有什么接觸。
沒等一會兒,侯麒山就收到了陸寄淮的信息我有校慶邀請函。
侯麒山一時搞不懂他這話的意思,又問所以你到底去不去啊
這一次陸寄淮沒有回他了,侯麒山自己琢磨了一下,他既然說了有邀請函,應該就是要去。
嘖嘖,搬出初櫻就回他了,他們兩果然不清白
于是侯麒山又說我們約的是后天下午兩點,結束了去聚餐,要不要把你拉進群
不用。
侯麒山知道他向來不喜歡加群被人煩擾,所以也沒意外,他切回班級群。
他會去。
其他人紛紛附和。
初櫻看到陸寄淮也會去,皺緊了眉頭,生出了不想去的念頭。
但轉念又一想,如果她說了,加上前幾天的事,別人肯定覺得她和陸寄淮真的有鬼,不如大大方方去,反正到時候估計陸寄淮身邊圍著一群想和他套近乎的人,和她也不會有什么交集。
而且,陳婧書也是江市一中的,那天,她應該會和陸寄淮一起來。
很快到了校慶這一天。
從家里打車到江市一中要一個小時,初櫻吃過飯,簡單畫了個妝,穿了條米色毛衣裙和牛仔外套,戴了頂漁夫帽和一副墨鏡就出了門。
路上意外得一路綠燈,原本預計一個小時的車程,四十五分鐘就到了,離兩點還有十五分鐘。
江市一中是一所百年高中,民國時便已經存在了,學校一部分建筑還保持著當年的風貌,后來又一再擴建,從校門走進去便是一條長長的梧桐大道。
如今正是深秋,梧桐葉在地上鋪成一條金色大道。
由于是校慶,學校里人很多,有穿著校服的學生,也有很多她這樣的人,她在人群里并不顯眼。
初櫻穿著一雙黑色小皮靴,踩在梧桐葉上發出葉片被碾碎的清脆聲音,令她的記憶一下回到了已經有些遙遠的高中時期。
高一開學前,要軍訓七天。
初櫻忽然想起來,她在高中時,就從軍訓起,她朦朧地暗戀過一個人,是隔壁班的一個男生,溫潤清秀,家境貧寒,卻成績優異,瘦瘦高高的,待人溫和,是她少女時期寄托青澀情感的一個人。
可惜,后來都被陸寄淮搞砸了。
初櫻想起陸寄淮,就想起那封被他交給班主任的情書,又咬了咬牙,恨恨地碾碎了腳下的梧桐葉,仿佛那是陸寄淮那張冷峻俊美的臉。
“你和葉子有仇”
耳旁傳來一聲輕笑,帶著些揶揄,熟悉又陌生的ourdes泉水的冷幽味道再次撲面而來。
初櫻抬頭,看到一米開外,陸寄淮倚靠在一棵梧桐樹旁。
他今日沒穿西服,穿了休閑的黑色風衣,里面搭了一件白色毛衣,整個人身上的冷峻與迫人氣勢淡了不少,但他依舊與一般人不一樣,站在那兒,矜貴冷淡又疏離。
初櫻收回目光,面無表情朝前走,只當沒看到他。
但有的人根本不懂避嫌。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