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半句她實在不忍心說,侯麒山眼圈都紅成這樣,恐怕情況真的和微博說的那樣糟糕。
半身不遂,不知道是癱了還是截肢了
侯麒山的眼睛紅紅的,聲音有些沉重地點頭,“你來探望淮哥我帶你去。”
初櫻點點頭,被他的語氣都弄得心情沉重不堪,本想問問手術情況,現在也問不出來了,一路跟著他。
很快,兩人到了病房外,侯麒山敲了門。
初櫻疑惑,陸寄淮前天晚上出事,如果是半身不遂的嚴重程度,現在這個時候應該還在icu才對。
她本來以為自己就是在icu外面看一眼,表達一下關心。
還沒來得及問,門就開了,她一抬頭就看到寬敞的病房內站滿了人,氣氛肅穆安靜,有幾個眼熟的人,比如薄靳柏,蔣京州幾人,還有幾個眼生的人。
一個個看起來神情悲傷,眼圈通紅。
瞬間她就忘記問了。
初櫻的視線穿過人群,朝著病床上看去。
陸寄淮已經醒了,他正躺著,腦袋上包了一圈白紗布。
他的側臉深廓冷硬,此時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抿著的唇薄淡,即便都這樣凄慘了,也依舊氣勢逼人。
初櫻竭力控制住自己才沒把視線往他下半身看,她是知道陸寄淮這人自尊心強,年紀輕輕就半身不遂了,任他們從前關系不好,從今往后,真是不忍心再和他爭鋒相對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捧著果籃上前走去。
或許是此刻氣氛使然,初櫻的眼眶忍不住也有些紅了。
她看著陸寄淮此時垂著頭越發氣息冷硬的樣子,忍不住想說點什么,便輕聲開口安撫道“陸寄淮,聽我說,堅強點,世上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里顯得又清又亮。
無人應答,但大家紛紛扭身朝她看過來。
病床上,遭遇不測后一直冷峻著臉八風不動的男人也緩緩抬起頭來。他的臉色蒼白,漆黑的眼緩慢地掃過初櫻,然后目光定住,緊鎖在她臉上。
初櫻知道他們關系向來不和,現在他聽到自己竟然會安慰他,露出這樣審視的目光也很正常。
她沒再說話,隔了幾天再次見面就是這樣的場景,她能理解他的心情。
可初櫻怎么都沒想到,半晌后,陸寄淮緩緩開了口。
他的聲音有一種許久沒說過話的沙啞與委屈,“老婆,你怎么才來”
“哐當”
果籃從初櫻手中掉落,蘋果撲落落滾了出來。
初櫻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但病房里所有人都在此刻震驚地看向她,所有人都仿佛在說“你們居然是這種關系”
而侯麒山的目光則是一種了然“你們果然是那種關系”
初櫻“”
不要臉誰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