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一時無言,她完全忘記還有這種事。
就算知道,時間緊急也不出以假亂真的結婚照啊
他都問結婚照了,不會還會問結婚證吧
初櫻腦子里轉了個圈,情真意切道“你難道忘記了嗎你出車禍前幾天和我大吵了一架,把我們的結婚照都撕了,連底片都不留一張,非常狠絕”
陸寄淮“”他皺緊了眉頭看初櫻,濃長的睫毛垂著,斬釘截鐵“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我不可能撕結婚照。”
“怎么不可能了你盛怒之下就撕了。”
陸寄淮臉色有些黑,“那是我們的結婚照,我不可能撕。”
初櫻看著他斬釘截鐵的模樣,差點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有結婚照這種東西了。
但好在,她沒有妄想癥。
她撇開臉,往房間里走了幾步,到了落地窗前,轉身看他,輕哼一聲,“你看,說兩句你就黑了臉,一副要家暴的樣子,別提盛怒之下只是撕照片了。”
陸寄淮頓了數秒,緩步跟了上去,他按了按太陽穴,似乎有些頭疼的樣子,臉色也白了一些。
初櫻見他這個樣子,才想起來這人現在是個病人。
就看腦袋上包著的紗布就知道當時車禍時腦袋被重擊了,一時神色也有些軟和下來。
算了,她和半個傻子爭什么呀。
還是演得溫和些,畢竟人家付出一個億了。
“不會家暴。”陸寄淮一邊按著太陽穴,一邊擰眉看初櫻,走過去又牽她的手,與她站在一起,又偏頭問她“我忘了我們為什么吵架,所以是為什么”
他漆黑的眼里有疑惑,挺直的鼻脊骨下是緊抿的唇,聲音有些沙啞。
他的手掌很溫暖,和他這個人的冷峻不一樣。
初櫻還是很不習慣被他親昵自然地碰觸,手指不自覺退縮一下,卻又因為他不容后退的收攏而被攥緊,十指相握。
“因為我懷疑你出軌了,你很生氣。”
初櫻想了半天,陸寄淮只能出軌了,出軌她才有“理由”撕照片。
陸寄淮狹長的眼里有幽黑的火焰在燒,仿佛被初櫻這話氣到了。
“我不可能出軌。”
“你看,你看,你又要生氣了,我們不要提這件事了,是個誤會我現在知道了。你熟悉一下你房間,然后去書房工作吧,你助理把你的工作文件都帶來了,說是有些緊急文件需要你處理。”
初櫻真怕自己圓不上話,趕緊跳過了出軌話題。
陸寄淮聽說要工作,又按了按太陽穴,竟然低頭輕笑了一聲,“我都這樣了,你還讓我去工作。”
初櫻不想總和他黏在一塊兒,理所當然點頭,“畢竟公司離不得你。”
陸寄淮低頭,另一只手去捧初櫻的臉,動作自然又快速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
“那我一定離不開你。”
初櫻“不要動不動就親”
她面紅耳赤地瞪著陸寄淮,顯然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來說,這話很沒有力度,反而像是撒嬌。
陸寄淮又低頭笑,不理會初櫻惱羞成怒的模樣,仿佛已經習慣她這樣子,他轉身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從隔間的衣帽間取了一套居家服便往浴室走。
“我去沖個澡。”
走了幾步,他忽然又停下來,偏過頭看初櫻,英俊的臉上還有淺淡的愉悅和期待,“約一個時間,我們去重拍結婚照,我讓人做策劃。”
說完這句,陸寄淮就盯著初櫻看,視線纏人。
初櫻看在一個億的份上,沒什么不能答應的,“行吧。”
陸寄淮心滿意足進了浴室。
房間里只留下一個還惱煩于唇瓣上柔軟觸感的初櫻。
初櫻面無表情地低頭擦了擦嘴,又想起了之前在醫院里的那個帶著檸檬水味道的濕吻,臉色不可抑制地再次冒紅。
“我真是瘋了”她環視四周,再想到今天短短半天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喃喃道。
她在心里不斷告訴自己,就當吻戲,就當吻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