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嗎
這怎么可能呢
陸寄淮現在有妄想癥,他有妄想癥,說的話不準,說的話不準,一個億,一個億初櫻深呼吸一口氣,強行保持著清醒。
剛才和誰喝了酒陸寄淮又牽著她的手,往窗邊一靠,聲音里還有那種未曾消退的欲。
初櫻正要說話,視線不小心往下
一轉,看到了他的某處,立刻腦子又僵硬了,她別開臉,鎮定道“和我的經紀人還有程導。”
程導
陸寄淮也順著初櫻剛才瞥過來的一眼往自己掃了一眼,淡定得很,只是聲音還壓抑著。
就是今天我要試鏡的那部戲的導演。
陸寄淮聽了這句,忽然身體往她靠了靠。
他身形高大優越,初櫻只到他肩膀,此時他站姿隨意,微微彎腰遷就她的身高,等初櫻抬頭時,他的呼吸交纏過來,隱約間,竟然還帶著些紅酒的醇香。
那是被她沾染的味道。
初櫻有些心不在焉,還嘗試把手從陸寄淮掌心抽出來,但顯然,他不罷手。陸寄淮慢吞吞道這什么王導別有用心,我給你配兩個保鏢。
初櫻頭疼,嘴角都抽抽了,人家姓程,他和我本科是一所大學,就比我大兩屆,算是我學長,你不要胡說八道,什么別有用心”
陸寄淮卻冷笑一聲,姓趙的算你什么學長。
“他姓程。”初櫻再次糾正。
陸寄淮深邃的眼睛看著她,再次嗤笑,“我用得著記住他姓什么嗎”初櫻“”她臉色古怪,你不會是吃醋了吧陸寄淮別開眼,我給你升級了套房,收拾一下,走吧。他轉過了身往外走。
初櫻沒跟上,卻忍不住覺得有點好笑。
如果能把陸寄淮失憶后的樣子都拍成片子,等他恢復記憶自己再去看,不知道他是什么滋味。
陸寄淮走了兩步,回頭看她,優越而棱角分明的下頜微微抬著,定定看她兩秒,抿了抿唇轉身過來,牽住她的手往外走。
“我還沒收拾東西”
先去看套房。
他輕哼了一聲。
初櫻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
試鏡結果要三天后出來,初櫻這三天就在南清酒店的套房里,沒怎么出去,刷刷微博,和陳小夷聊聊天。
那天陸寄淮來了南城沒過夜,江市那邊有什么緊急的狀況,他的手機就沒停過電話,當天晚上他們一起吃了個飯,他就沉著
臉怨氣滿滿飛回了江市。
陸寄淮一走,初櫻就松了口氣,并把那枚櫻花鉆戒摘下來妥帖地收了起來。為了以免自己多想,她沒再多看一眼。
這戒指太招搖了,等到他來時再戴不遲。
這天上午十一點半,初櫻接到了程駱的電話。
電話里,程駱的聲音依舊清朗,他在電話里自然地恭喜了她拿到了女二的角色,并告訴他合同已經給了趙文跡,然后才笑著邀請“今晚上這邊攢了一個局,都是這部電影已經定下來的重要角色,男一女一都在,過來大家熟悉熟悉
初櫻自然是不會拒絕,和主創團隊熟悉熟悉不是壞事,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好的,在哪邊
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
掛了電話后,初櫻的高興再也壓抑不住,整個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原地蹦了幾下。她直接給趙文跡打電話。
趙文跡那邊過了一會兒才接電話,接起來后不等初櫻說話,就立刻笑著說“知道你要說什么,合同在我手里了,我現在在外面,吃過飯回來拿給你,這事就定下了,櫻櫻,恭喜你。
最后三個字,他說得頗為感慨。
畢竟,娛樂圈這地方,說實在的,充滿惡意。
初櫻長得是有辨識度的,也很美貌,但她沒有背景,沒人捧,光是想靠自己出頭很難,她又不愿意彎腰,又一門心思只想演戲,說起來,就是既清醒,又有股子清高在,到她手里的機會,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