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后,她轉身走了兩步又回到了窗邊。
陸寄淮倚靠在車門旁,取出了一根煙,似乎想要點火,卻又感應到什么,抬頭往上看了一眼,見到她還站在窗邊,便放下了煙,低頭拿起了手機。
初櫻的手機很快震動,她點開。
陸寄淮要不要翹課
初櫻沒搭理他,或許是今天中午遇到高中女孩子的關系,她的心態好像都變得活潑起來,她轉身對正帶著大家練舞的江爽爽做了個離開的動作,便走了出去。
簡單沖了個澡后,初櫻換好衣服,潦草吹了一下頭發,又將那枚粉鉆櫻花戒指拿出來戴上。
準備帶上包出去的時候,她又折返回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跳過舞加上剛沐浴過,皮膚狀態很好,白里透紅,一雙眼睛也水潤潤的,眼底有光。
初櫻看了會兒,忽然低頭拿出包里的口紅,輕輕在唇上抹了抹,又抿了抿。
鏡子里的人立刻艷麗了起來,整個人像是浸潤在春光里一樣。
初櫻回過神來自己在做什么,莫名有些臉紅,又看了兩眼,取出紙巾將口紅擦掉。
將口紅放回包里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封寫好的情書,即便現在周圍沒人,她的神色也有一點點不自然,只能快速將拉鏈拉上,仿佛這樣就能掩蓋掉那瞬間門跳的有些快的心跳。
從工作室出來,風吹在還沒干透的頭發上,有種沁入頭皮的冷,初櫻忍不住攏緊了身上的大衣。
陸寄淮后來還是點了根煙,倚靠在車門旁,等得有些百無聊賴,不經意間門抬頭時,恰好看到初櫻縮著肩膀出來。
她頭發還濕著,一張臉粉潤潤的白,總是顯得過分清澈倔強的眼也濕漉漉的,素著顏,卻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陸寄淮看著她,眼眸深邃。
他站直了身體,幾步朝著初櫻走過去,抻著手將她攬進懷里,“冷”
很奇怪,這人明明在寒風里吹了這么起碼半小時了,還穿得這么單薄,就一件襯衫,結果他靠過來時,初櫻感受到了一股想讓人依靠的熱氣。
那熱氣撲面而來,熏得她有點面熱,她有些不自然地道“還行。”
這話剛說出口,她就打了個噴嚏。
初櫻自己都愣住了,然后她聽到了身旁陸寄淮低低的笑了一聲,她抬眼瞥他一眼,垂眼揉了揉鼻子。
陸寄淮攬著她替她開了車門,初櫻進去后剛坐正,頭上就被蒙了一張毯子,接著一雙手就過來,揉著她的頭發,又將她整個人緊緊包裹住。
初櫻小小一團,只從毯子里露出毛茸茸的腦袋,無辜又無語地看向陸寄淮。
陸寄淮見了,忍不住湊過去,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濕漉漉的唇瓣仿佛都帶著些櫻花香氣,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張唇含住,輕輕碾磨,偶爾牙齒碰觸間門,兩人都感覺到了從唇上傳來的麻癢,那股麻癢很快便傳到頭皮,整個人都酥麻起來。
初櫻伸手摸過去,放在陸寄淮腰上,掐了一把。
手底下的肌肉瞬間門繃緊了,他移開臉,低著頭笑了一聲,“你謀殺親夫啊”
初櫻臉很紅,快速瞥了他一眼,別開頭朝司機那兒看了一眼,那神情似乎在害羞的樣子。
她將身上的毯子裹緊了,安全地包裹著自己,說道“還沒到時間門啊,我們這么早過去嗎”
“不去聚會了。”陸寄淮抬手替初櫻整理了一下頭發,隨意道。
“不去了”初櫻偏過頭看他,稍稍睜大了眼睛,差點要說侯麒山做了整套的生日策劃。
陸寄淮笑著點頭,伸出手將初櫻連帶著那毯子裹到懷里。
“那我們現在去哪里”初櫻看了一眼車子開的方向,明顯不是回麓山別墅的路。
她想著,或許陸寄淮要帶她去哪個餐廳吃飯。
哪知道聽他忽然就問“身份證帶了嗎”
初櫻莫名其妙,但點點頭,“帶了。”
直到到了機場,她才后知后覺地扭頭看向陸寄淮,“我們要去哪里”
“去阿爾卑斯山看雪。”
陸寄淮拉著初櫻從車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