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內心是有點不情愿的,萬一等他恢復記憶知道她竟然就這么備注他“老公”兩個字那她多沒面子。
但她抬頭對上陸寄淮幽黑深邃又凝視她的眼睛,心想,算了,他現在腦子不好,等以后她還可以改回來。
當著陸寄淮的面,初櫻將“jh”改成了“老公”,順帶著,也在他注視下,把通訊錄里的備注也改成了“老公”。
陸寄淮盯著看了會兒,心中被虛假的甜蜜充盈著,他的情緒脹滿了,天生冷感的臉上仿佛棱角都被唇邊的淺笑磨平了。
等初櫻去冰室那兒取食材時,他低著頭擺弄菜刀的動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想,那只櫻花戒指是他大學時準備的了,鉆石太小了,最近在港區那邊有一場珠寶拍賣會,可以讓沈誠之安排人去拍賣一些鉆石和其他珠寶。
六點半的時候,門禁電話響了。
其實侯麒山知道密碼,還特地按門鈴,那簡直是在大聲告訴初櫻和陸寄淮我來了
初櫻打開門,看到了侯麒山、蔣京州、薄靳柏,陳婧書也來了,她此刻臉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溫婉平和,如果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出她眼眶的紅腫。
侯麒山進門就喊嫂子,一張帥臉熱情洋溢,還自顧自轉頭對陳婧書也喊道“嫂子,你們兩今天好好熟一下”
他懷里還真抱著兩個木桶。
陳婧書神情溫婉,沖初櫻眨了眨眼,“我們已經很熟了。”
她這話其實一語雙關,既說的是她和初櫻在一家芭蕾工作室學習的事,又說的是陳婧書那些年從陸寄淮那兒熟悉夠了初櫻。
只是初櫻只t到了陳婧書前一層意思,后一層意思她并不了解,但她見到陳婧書很高興,上前自然地挽住了她胳膊。
她和蔣京州還有薄靳柏只能算得上認識,一個斯文儒雅,一個浪蕩公子,他們是和陸宴成同一屆的,她和陸寄淮高中時,他們大學,基本沒什么接觸,所以此時見了就禮貌點頭,算打了招呼。
侯麒山已經跑到餐廳,整個房子里仿佛都是他的聲音。
“淮哥,我終于又能吃到你做的飯了嗎嗚嗚嗚,感動”
“當年你高一寒假開始苦練廚藝,那會兒我吃了你多少黑暗料理,想想都是淚”
“我今天一定要把這兩桶飯吃完”
初櫻抬頭去看,陸寄淮顯然和侯麒山一臉不熟的樣子,臉上神色淡淡,沒怎么搭理他。
她與陸寄淮一起坐在主座,由于今天這個日子比較特殊的關系,餐桌上不時的大家都會聊起陸宴成,尤其是侯麒山,因為陸寄淮失憶的關系,總要幫助他恢復記憶一般提起從前他和陸宴成的事。
蔣京州像是有心事,比較沉默,只喝著酒聽著,但薄靳柏也跟著侯麒山一起補充那些年的事。
初櫻安靜聽著,大多數時間都在吃,她吃了一碗咖喱拌飯,味道超越她吃過的一切咖喱。余光掃到陸寄淮時,便看到他也安安靜靜的,低頭替她剝蝦。
客廳明亮的光落在他俊美冷雋的臉上,像是鍍上一層柔光。
似是察覺到初櫻的目光,陸寄淮湊了過來,“怎么了”
他將剝好的蝦放進初櫻碗里,用濕紙巾擦了擦手。
初櫻小聲在他耳邊道“覺得你做的菜很不錯。”
陸寄淮很想問一句那比起姓盛的呢
但他忍住了。
后來不知怎么的,話題逐漸從陸宴成身上跳到了陸寄淮身上。
或許是大家都想讓陸寄淮恢復記憶,薄靳柏的目光瞥過初櫻,忽然說起一樁事“你一定不知道,高三時你忽然決定去京市參加藝考,寄淮坐了當天和你同一班動車一起前往,你去了幾天,他就那兒待了幾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