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想也不想的掙扎起來,可傾下來的身影沒給她逃跑的機會,她被困在他和石床之間,狹窄的空間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盛棠想開口,白皙的下頜卻被伏寂骨節分明的手指鉗制,報復性的捏了捏。
少年面色沉郁。
近十年的坎坷流離,讓他從一開始,不明白為何會有人無緣無故傷害他,到后來學會了不問緣由,別人怎么對付他,他就怎么讓對方嘗到和他一樣的痛。
伏寂眼底露出野獸的兇性,指尖用了些力,迫使盛棠抬起下頜,露出白皙纖細的脖頸。
他不由分說咬了上去。
“別別啊”
盛棠掙扎的動作一頓,頸處傳來的劇痛,讓她瞬間疼的說不出話來,半晌呼吸輕抽,從喉間溢出一絲小獸瀕死般的哀鳴。
“嗚”
伏寂長睫顫了顫。
這種猶如走投無路的小獸,發出的可憐求饒聲,會讓他骨子里感到興奮。
他牙尖不由埋的深了些,察覺壓制在身下的女孩微僵,細細顫栗起來,似乎疼的快要哭出來了。
他不是盛棠,不知道什么叫留情,嘗到一絲血腥的味道,才把人松開。
“你的血,也很甜。”
小龍裔舔了舔微紅的牙尖,如是道。
盛棠咬牙切齒。
什么世人虐他千百遍,他待世人如初戀的圣父主角,分明睚眥必報,一點虧都不白吃。
她只是嘴上說說,還沒嘗到他血什么味道,他倒是心狠手辣,真嘗了才罷休。
盛棠摸了摸脖頸,待痛意褪去,她從石床上坐起來,紅通通的雙眸瞪向床邊的人。
伏寂彎腰撿起地上的布條,抬頭就看到女孩一臉兇惡的看著他。
他俊目微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盛棠自然不肯任人宰割,可是她還沒掙扎,少年修長有力的手指,只是警告性的一握,力道就大的像要捏碎她的骨頭。
意識到這是能徒手扯斷鐵鏈的力氣,盛棠一默,理智的放棄了硬碰硬的打算。
之前被她用來遮少年眼睛的黑色布條,綁住了她兩截手腕。
伏寂學著她之前的語氣,意有所指“老實點,不然,”
盛棠“”
她被綁著手腕,拉著離開了。
盛棠找的這片棲息石窟,在萬壽山郊外,平時鮮有人跡。
流水潺潺。
一條清澈的小溪邊,伏寂捧了些水,潑在右側頸間,清洗著還殘留著咬印的皮膚。
不遠處,雙腕和樹枝綁在一起的盛棠,只能待在樹下等。
眼見伏寂清洗完,皺著眉頭,從儲物袋里拿出些靈草要給自己敷上,盛棠咬牙切齒的望著少年背影,忍無可忍。
“我也要”
她還被咬破了皮,該清洗和敷藥的是她才對
盛棠不知道,伏寂做這些的目的,與她想象中的不一樣,拿出的靈草也不是療傷用的。
他用水擦拭和敷用靈草,是為了除去和掩蓋她在他脖頸留下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