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聲驚雷,重重云層中,似有遮天蔽日的黑影掠過。
盛棠踏出廟門的腳頓住,在雷聲往回縮了縮。
冷風刮過,吹得她格外冷,渾身抖了抖。
伏寂已經消失不見了。
夜空灰蒙,肅冷的秋風在廟外呼嘯,盛棠無奈地嘆口氣,回到廟內打坐,修煉起祟音傳給她的功法。
祟音只正兒八經教了她一樣法術,名為惑心。
照他所說,只要學會了這法術,合歡宗的幻術、魅術都能水到渠成。
但盛棠很久沒修煉惑心術了,她隱隱覺得不對勁。
之前修煉了兩日,她起床照銅鏡,不知不覺,看了自己半個時辰,還意猶未盡。后來進屋的綿云一直呆呆看著她,最后紅著小臉說“我要是個男子就好了。”
盛棠“”
她話沒說完,但盛棠已經明白了什么。
想起這法術是誰傳給她的,盛棠毛骨悚然,立馬停止了修煉,晚間暈頭轉向的小侍女清醒后,羞得好幾天不敢看她。
懷疑功法有問題,盛棠暫時擱置了,這些日子只學了些小幻術。
進步很大,但對她而言還是太慢了,盛棠只能把主意打回了惑心術。
許是她還沒有參透其中的奧秘,或者對法術有所誤解。
盛棠鉆研起來。
不曾想,這法術吸引來了不速之客。
“門主,影子來信,合歡宗新任宗主就在林間。”禁風門弟子道。
“知道,”萬俟門主盯著個方向,折扇在掌心敲著,閉目微微感應,“不是說,她是合歡宗千年難得一遇的癡情種嗎,她可是在修煉惑術。”
“什么惑術。”身邊弟子不解。
萬俟侯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還能是什么,祟音的功法。
弟子想了想道“找到她蹤跡時,影子還發現與她同處一地的人,是天清宗弟子蕭楚潤。”
“道君的徒孫”萬俟侯挑眉,嘴角笑意更冷。
“跟祟音當年一模一樣,下一個是誰,”
他半黑著臉“我不能讓她像祟音那狗賊一樣,把各界年輕子弟禍害個遍。”
弟子挺起胸膛“門主說的是,”
他們是正義斬殺。
盛棠正修煉惑心術,四周靈氣一凝,廟門外,一個白衣身影宛如鬼魅般,飄落而至。
“你就是祟音傳人。”
來人在手里敲著折扇,白衣勝雪,一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模樣。
盛棠看著與原著描寫如出一轍的打扮,表情一僵。
是一襲白衫的萬俟侯。祟音的青梅竹馬,因愛生恨,恨屋及烏的禁風門門主,最重要的是,這人還是血衣鬼所化。
盛棠對白衣折扇印象很深,因為在后期,萬俟侯覺醒血衣鬼的意識,這幅白白的人皮,在陽光下會瞬間變得血淋淋,宛如穿著身血衣。
知道來者不善,盛棠沉默了,瞅了眼同樣神色微變的蕭楚潤。
看來這少年也知道,禁風門門主是個隨性的瘋子。
盛棠試圖掙扎一下,但還出手,便被揮袖弄暈過去,蕭楚潤招來圣憫劍,片刻的功夫,一樣被萬俟侯打暈在地。
堂堂禁風門門主,化神境修士,自不是他們可以匹敵的。
“門主,這兩人如何處置。”
萬俟侯蹲身,打量著昏睡的盛棠身上,眼睛半瞇起來“處置做什么,我只是趁她還有救,施個情咒,以免她走祟音的歪路,我是在拯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