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握了握拳,默默咬牙。
一回宗就暴露反派體質。
她聽說了,前兩日,伏寂將蕭楚潤推入兇獸魔池的事,若非蕭楚潤命大,已經變成饕餮腹中之物了,因此還受了傷。
蕭楚潤若是一命嗚呼,她和福寶最后一點念想也沒了,都要收拾收拾消失了。
可惡,大反派。
六神派眾人被安排在素南峰,兩人一間房。盛棠因少年模樣,被安排與另個男弟子一屋,賀余提早與人換了房間。
暮色尚未降臨,賀余從儲物袋掌出一張網天清宗靈樹多,正好試試我的吊床。
這是晚上在外面睡的意思。盛棠愣了愣,眉眼微彎道“謝謝,不用麻煩。”
一個睡地鋪,一個床上就好了。修行之人,打坐都能打坐一晚上。
“謝我做什么,賀余面露疑惑,“我是聽聞天清宗夜晚,星空璀璨,想一睹天象,說不定還能遇到個可愛的小師妹。
盛棠略一挑眉“好吧。”
賀余疑惑的神色頓時一收,彎唇收拾東西。隨后想到什么,警覺道“你的任務是什么,不會是幫蕭楚潤對付伏寂吧”
我若要對付
他,用得著躲躲藏藏嗎
賀余松口氣,不怪他多想,他也聽說了伏寂干的好事,所以擔心盛棠的系統,為蕭楚潤打抱不平,安排對付伏寂的任務。
平日倒無所謂,但伏寂兩個月內能快速提升修為,只有一種可能,他體內的龍族血脈要提前覺醒了。
無論神獸妖獸還是魔獸,但凡祖上有過榮光,血脈強大的,都存在覺醒之說,重要程度不亞于人修的渡劫飛升。
血脈覺醒得越徹底,越能得到趨近始祖級別的浩瀚力量。故而這節骨眼上,賀余擔心節外生枝,尤為警惕。想了想,賀余總結道蕭楚潤和他的助道系統,都還怪好的。
盛棠吃著果子,腮幫微鼓。
可不是嗎,都被欺負到家門上了,還只是勤勤懇懇地攢功德而已。她聽聞蕭楚潤掉入兇獸池后,受傷了,在居住的扶搖峰養傷,她還得找個時機去探查傷勢。
收拾完東西,賀余抄起一個腰牌“我去靈泉池了昂。”
六神派與天清宗相隔十萬八千里,趕路了好幾日,舟車勞頓,泡溫泉帶來的舒適,是清洗術比不了的。
盛棠輕易不能恢復原貌,又不去男池,打算避開高峰期,夜深人靜的時侯溜進女池。
打坐到亥時,盛棠帶好衣物,感到了靈泉池所在的碧水峰。
還未靠近,她便看到一長串排隊進入泉洞的修士。
還是低估了這些天抵達天清宗的人數。
盛棠決定打道回府,剛一轉身,迎面看到一個頗為眼熟的身影。準確來講,是一只瓜田里的猹。
盛棠抬腳就要換個方向,一個嗓音率先響起“唐道友真的是你”紀浣三步并兩步跨來,雙眼發亮,神色間充滿了驚喜。
此人正是盛棠在青冥城酒樓里,有過一面之緣的年輕子弟,因與死而復生的廖叔玉沾親帶故,彼時對方穿著孝服,在酒樓人堆里尤為扎眼,宛如瓜地亂竄的貓,吃著她傳聞中死去白月光的瓜。
盛棠因此記住了他,紀浣認得她,則是半月前的事。
盛棠之所以想避開,便是因為,當時紀浣和凌赫是同行,知曉她就是傳說中,令凌少宗主深夜去
天機樓斷袖的那位。
見躲不了,盛棠朝其微微頷首
34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