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除了蕭楚潤,沒人能
”
伏寂站在湖邊,手里捏著顆雪亮的珠子,渾身濕漉漉地朝她望來。
話還沒說完的盛棠,停下腳步,開始懷疑人生。
福寶系統在識海里也是如遭重擊,懷疑哪里出了錯。
這個反派龍裔如何能感動鮫人殘念,讓他拿走珠淚的。
發現被捷足先登,還是伏寂,興致勃勃來尋鮫珠的眾人一下啞了聲,自知無望,心里暗嘆。
目光卻念念不舍地打量伏寂指尖的明珠。
即便在皎潔月色里,珠光都可爭輝,異常璀璨漂亮。
不提其功效,單是外觀,莫說女孩會愛不釋手,就是他們男修看了也心生喜歡,舍不得
“給你。”伏寂握住盛棠的手,把鮫珠放在她掌心。
圍觀眾人
盛棠女扮男裝,還頂著張少年面容,她錯愕的看了看鮫珠,目光轉向伏寂。
少年神態和動作都極為自然,像是不知在哪拾了塊糖,便想著要把糖留給她吃。
盛棠長睫微顫,恍然間,以為伏寂身上的情咒未解。
半年前,少年被她用情咒控制的時候,情感便是熾熱,干凈而純澈。
盛棠握著鮫珠,良久沉默。
后半夜,她坐在樹底,望著手心的千年鮫珠發呆。
賀余避開人群尋來,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色,攤開手,露出見了鬼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
別說他了,他識海里的作死系統都迷茫起來。
伏寂把逆鱗藏進盛棠識海,他尚能辯解一一,畢竟有逆鱗存在,盛棠就算變成路邊野草,伏寂都能尋到,這樣就再也不用擔心她逃跑不見了,可以跟她算半年前的舊賬。
但鮫珠不一樣。
知道是好東西,不自己留著,完全不符合伏寂的習性。
盛棠摸著鮫珠躊躇道“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或許,雖然半年前,我將伏寂當作蕭楚潤,做了些惡毒女配會做的事,但他其實像蕭楚潤一樣圣父,已經隨著時間流逝,放下了,并沒有想再尋我報仇。”
賀余轉過頭,眼神幽幽地看向突然天真起來的老鄉。
“棠啊,你說的那些事,可是包括不限于按原著里對蕭楚潤那樣,將伏寂當作爐鼎采補,給他刻爐鼎印,騙他簽主奴契約,還有給他種情咒,讓他失憶以為你們是道侶,讓他對你百依百順,然后你一走了之,逃之夭夭”
盛棠腦袋越埋越低,最后心虛的吱唔了聲。
她與伏寂好歹相處了幾月,對這條可惡的反派龍有些了解。
初見時,她不過照著原著,輕輕咬了他一口,這家伙睚眥必報,追著她在頸間咬了二次,可不是什么寬容之人。
“那你說,他為何送給我鮫珠。”
賀余被問住了,瞥了眼盛棠的易容臉龐,又想起她原來的模樣。
說起來,按龍族年歲,伏寂正處在躁動的青少年時期,之前又被盛棠按著貼著諸多親密接觸。
雖然原著里,伏寂沒有像祖輩龍族那般,但說不定,
說不定,
賀余張大了嘴,一把抓住盛棠“他是不是想把你弄去暖床,龍性本淫么”
盛棠險些被這句話噎死“暖什么床,你才本淫呢”
賀余有些委屈。
盛棠想起被自己親一下側臉,就耳后發紅的少年,鄭重其事道“你別把他想的太壞。”
據她之前觀察,伏寂其實在男女方面,像張白紙。
不然怎么連
反正很好騙。
賀余是看著伏寂從龍殼里出來的,作為自認最了解他習性的人,想了想,心道也是。
若伏寂真有這念頭,以他本能的野性,應該直接將人按到床上予奪爽快了,還送什么鮫珠。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喜歡她呢。
“”
賀余表情驟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