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來只想明白了他想看她失去一切,卑微求他,將他視作救命稻草一樣求他。
做他身邊的菟絲花,像曾經他依附于相府居于她門下做一個下人般也跌落谷底,只能靠著他的施舍度日。
溫雪杳看著眼前人,忽地覺得可悲,原來如此,原來前世在一起的兩人,竟都沒有愛過彼此。
“你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溫初云忽地暴躁起來,她最受不了的不是恨毒的目光,而是憐憫。
可偏偏溫雪杳從未恨毒的看過她,那雙眼睛總是盛滿憐憫,高高在上
溫雪杳突然不愿與她再多說,只最后警告她“溫初云,我只勸你好自為之,不該是你肖想的,你最好就此斷了念頭。乖乖嫁入高家,日后還有溫府這個娘家做靠。可若你膽敢為了一己私欲做出辱沒溫家門楣的事,我便讓你連高家這門親都攀不上。”
溫初云猛地一顫,被溫雪杳冰冷的視線嚇到,“可那姓高的還未成婚就有了外室,還偷偷生了一子。”
聞言,溫雪杳輕笑出聲,意味深長看她,“你如今竟也看不上外室與私生子了”
溫初云的表情徹底裂開。
眼瞧著天黑,溫雪杳沒有再同溫初云廢話,轉身往院子走。
才走出兩步,身后人猛地追上來,“溫雪杳,你如今這高傲無非是因為嫁入寧國公府,可若我將你與元燁的舊事告訴寧世子呢他現在多半還以為你們過去那些只是流言罷”
溫雪杳像是聽到什么笑話,“溫初云,我曾經險些退婚,你又怎知這些事他不清楚”
不知為何,溫雪杳對寧珩就是莫名有底氣。
那日他親眼見元燁糾纏,都不曾誤會她,又怎會聽溫初云一兩句挑唆
溫雪杳回到院子時,天已經烏蒙蒙一片,床上的人睡得很沉很安穩,絲毫沒有她所擔心的他會不會睡不習慣。
連聲喚了人幾次,床上的人才幽幽轉醒。
漆黑的眸子先是閃過一絲迷蒙,在看清彎著腰半坐在床邊的人后,寧珩忽地攬住人的后脖頸,壓進懷里。
他親了親溫雪杳頭頂柔軟的發絲。
后者察覺出不對勁兒,“怎么了,阿珩哥哥”
寧珩搖了搖頭,聲音是睡醒后的低沉暗啞,“就是突然覺得像做夢一樣。”
溫雪杳沒聽懂他這話,正想追問,擁著他的青年已經松開手。他朝著窗外瞭了一眼,淡道“時辰不早了。”
溫雪杳也點了點頭。
“同岳父與舅兄打過招呼,咱們便回府”
溫雪杳沒應,“還是別打招呼了,省得我哥哥與父親瞧了又”
她琢磨半晌,不知該如何形容那個場面,實在不好言說。
必然是興師動眾的。
她怕寧珩聽了發笑,改而道“省得大家見了難過,還不如就靜悄悄的走,命丫環通傳就是,又不是不能回來了。”她屬實怕溫相一臉生離死別的模樣嚇壞寧珩。
寧珩也點頭,“可,兩家如此近,你日后隨時想回來,我陪你便是。”
溫雪杳抬眸,有些驚訝地看他,被寧珩失笑著捏了下鼻尖。
“難不成我還能日日將你拘在寧國公府,關在屋里,只與我日夜相對不成”
溫雪杳被他逗笑。
寧珩復又掐著她的梨渦揉了把,他倒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