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青年得逞的笑臉,溫雪杳后知后覺自己似乎又上了當。
發了狠,伸手在他鎖骨那一片紅皮上揪著捏了一把。
這一捏,直接讓青年倒吸一口氣,沉著臉將她拉進懷里低頭一口咬住她脖頸的軟肉。她嘴邊的笑意登時變成了吸氣聲。
脖頸上一小塊軟肉原本被青年叼著,然后變成了吮吻。溫雪杳的脖子又麻又燙,酥感與痛感混合,讓她承受不住地想往后縮。
可青年又怎會讓她輕易如愿,早就先她一步擋住了她后退的路,大掌扣住她的腦后,頭都沒從她脖頸間抬起來,提醒道你方才答應我什么了,現在就想反悔了
雖是嘴上教訓的溫雪杳羞赧地抬不起頭來,可寧珩卻沒有將唇再往下滑,收取方才得到的“承諾”。
再不停下,他就怕不僅僅是讓溫雪杳還回來方才咬他的一口那么簡單了。
尤其是他想到季子焉就是再君子,也難免在給她止血時看過她的皮膚,或許不僅是看過,可能還碰到過,他心里強勢且扭曲的占有欲就想將她肩上的皮膚寸寸啃噬一遍,讓每一寸雪白都開出自己栽種的紅梅才好。
阿杏的皮膚那樣白皙圣潔,烙上他的印記,一定美得不可方物。
漆黑眸子的欲色足夠令人看一眼便方寸大亂,他貼著少女的脖頸深吸兩口氣,直至胸腔滿是她的氣息才收手將人放開。
最后捏了捏人的臉頰,定了個討要的日子,“明日我輪休,屆時再同你討要回來。”說完,指腹若有所指地蹭過她鎖骨上泛紅的皮膚,最終定在鎖骨下的那道淡粉色的疤上。
大大大大
第二日趁著寧珩休沐兩人能夠獨處的美夢還沒過夜,就被溫雪杳半夢半醒間一句嘀咕打碎了,不行阿珩哥哥
寧珩沒睡著,聽到動靜后側支起腦袋,還以為溫雪杳在說什么夢話。他聲線低沉,還有些與平日不同的暗啞,什么不行
“明日不能留在家陪你了。”說這話時溫雪杳勉強掀了下眼皮,但是目光都沒來得看向枕邊人,就有沉沉閉上。
寧珩霎時黑了臉,為何
青年沉默許久,久到溫雪杳沒聽到動靜早已熬不住再次熟睡過去。才慢條斯理平靜道“子焉哥哥”
好一個“子焉哥哥”,清醒時還記得照顧他的心思,隨他一同叫對方“季小王爺”,如今睡迷糊了,就又下意識叫了對方“子焉哥哥”。
寧珩忽然有些討厭經年累月所養成的習慣,就算有意識想改,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
他心里酸溜溜的,忽地“哼”了一聲收手躺平。
有點氣惱,當初怎么就沒有狠狠心,使個心計干脆將人困在上京城。若她沒有因亡母過世而離開上京城下去江南,也就不會有那勞什子的元燁和季子焉什么事了。
但這個念頭甫一出現,寧珩腦海中就不可抑制地晃過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路母喪禮之后,溫雪杳兩只眼睛都哭成了核桃,十四五歲才剛及笄的小姑娘,往日靈動的小鹿眼被兩條腫脹的肉條上下夾擊只剩一條小縫。
如此,眼角還是不住地往下淌著淚。
寧珩遇到她時,是在外院游廊的拐角處。估摸著是溫長青才帶她送完母親最后一程,她腿軟的臉路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