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此時背后有一只貓尾巴,一定高高揚起,左搖右晃地粘人擺動起來。瞧著他這幅撩人的模樣,溫雪杳沒繃住笑,心喜地掩住唇。
見她頓在原地,只定定瞧著他笑得花枝亂顫肩膀一抖一抖的,寧珩
心癢,難得出聲抱怨道“阿杏,最近與你住在外祖父家,你陪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青年的音調難得落寞又正經,如玉的臉此時微微垂著,翹起的長睫似掛了幾滴小小的水珠,若不細看,還真不易察覺。
“不是你提議說陪我回外祖父家小住一陣的”溫雪杳憋著笑,忍不住拿他曾經信誓旦旦說出口的話反過來逗弄他。
前段時間在吳城之時,寧珩與溫雪杳伙同一并趕至吳城的軍隊將受困于吳城的百姓救下,其中就包括最早前來救人的路家人。
那時眼見年過七旬的路老將軍也因照料百姓身染疫病,溫雪杏著急上火,嘴里燎泡都冒了好幾個。
好在路老爺子常年練兵操練,身子骨比尋常五十多歲的男子還要健壯,最后有驚無險,雖比其他人晚一些,但總算是得以痊愈。
至此,溫雪杳這才放下一顆懸掛的心。
也正是那段時間,寧珩瞧見溫雪杳與她外祖父情誼深厚,是以便主動提出在二人死遁后先行去路家住上一段時日,也是等風頭過去。
雖然對于二人假死一事,多數人都心知肚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過該做的表面功夫還是得做齊全。
不過來之前寧珩卻沒有料到,溫雪杳一回到路府,簡直是一顆心都撲在路家人身上。
白日里除去陪路老爺子舞刀弄槍就是與季婉婉一道追著路玉吟詩作畫,亦或是逗弄路清鶴剛出生的孩子,
每每夜里回房,她便是疲乏地倒頭就睡,寧珩心疼她,自然不好說什么,就算是面對溫香軟玉在懷有任何難以紓解的念頭,也是他對著暗夜靜靜忍下。
如此,過了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細細數來,寧珩已經想不清究竟有多少日夜沒有將人好好抱在懷中,趁著入睡前黏膩一會兒。
總之,寧珩一天到晚都難見其人影,今天還是好不容易將人帶出府,才偷來片刻二人獨處的時光。
然而才一回府,溫雪杳的心又被旁人霸占了去。青年賭氣,緊抿唇畔,半晌沒出聲。
許久之后,久到他一直沒有聽到對面人出聲哄他,他再也忍不住,委屈道負心女溫雪杳眨了眨眼。
便聽對方厲聲控訴道“我孤身一人追隨你來此人生地不熟的地界,溫雪杳,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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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日冷落我,不理我,就連院中偶爾跑進來的一只阿貓阿狗都能引得你半日系心,我呢“你若再不過來抱我、親我、哄我,我明日就收拾行囊折返回京,也省的每日獨守空閨,無人掛念
溫雪杳憋不住,噗嗤”笑出聲,“我親親你,哄哄你,日后再不會忽視你,阿珩哥哥,你別再生杳杳的氣可好
寧珩感受著落在懷里的溫軟,不值錢的滿意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