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珩仔細聽著,許久后才無奈笑道“可這后背,我要如何才能瞧得見我的侍衛也不懂穴位。
他面露難色,擺手道也罷,熬幾日便是,不要緊的。溫雪杳抿唇,良久后說“不然,我給你熏就是。”得償所愿的寧珩忍著笑意,故作猶豫,會不會不太好、不太方便
治病救人的事,又何需考慮其它繁文縟節
這還是曾經的寧珩教給她的,思及此,溫雪杳爽朗道“沒什么不好、不方便的,你只當自己是病人,將我視作大夫便是。行醫如何還挑揀是男是女
寧珩裝模作樣佯裝被她說服,實則嘴角早已偷偷翹起。
他快速端起面前剩余的小半碗粥,仰首直接吞咽入腹后,笑道“那便有勞。”
半晌后又補了句,我康健無虞,也好為百姓多出些力。
溫雪杳笑,是這個理。
當天下午,溫雪杳給寧珩熏過艾草。寧珩臉有些紅。
若溫雪杳還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她一定會想,莫不是方才的艾草將人熏熱了。可她不是。
尤其這樣的神色出現在寧珩身上,意味著什么,她心中再明了不過。溫雪杳盯著寧珩的臉失神的片刻,寧珩同樣也在看她,那目光直勾勾的、無比熾熱。
在溫雪杏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后,連忙錯開視線,為緩解古怪的氣氛故意岔開話題道“阿珩哥哥,你身子有些虛,等過段時日離開吳城,還是要認真調養調養。
有些虛
有些虛
寧珩心中方才那點粲然得意的情緒霎時化為虛有,明明那三個字他每個都能理解,怎么組合在一起他就不懂了呢
如何是,他有些虛
她從何處看出的,若不是顧及自己已經將衣裳穿好,他一定要攬鏡自照一番,瞧瞧從他堅實有力的后背是如何得出這個說法的。
再者,她如何就知,他那樣是體虛了
他心中意識到什么,莫非是將他與另一個世界的寧珩掌來比較了因為溫雪杳的一句話,寧珩簡直要被折磨瘋了。
他盯著
她,有些幽怨道難道他和我不一樣么
雖然沒有提及具體的名諱,可溫雪杳依舊登時便聽出對方口中的“他”乃是說另一個世界的寧珩。
溫雪杏支支吾吾,半天沒有擠出一個字。另一個世界的寧珩并沒有受困于吳城,更不曾經歷過在大冬天身染疫病受凍挨餓,自然沒有
溫雪杳正欲同他解釋什么。
就見對面寧珩臉色陰沉如墨,死死盯著她,直將她盯得羞憤欲死,后悔方才沒事找事竟對他說那番話。
而就在她將欲開口之際,寧珩咬著牙根,一字一句道你別說,我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