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寧珩等不到溫雪杳主動尋他,不過心中并無計較,她既不想讓旁人知曉她的身份,自然不好隨意在院中走動,也只好他去尋她。
如此想著,寧珩已經走到溫雪杳所在的院子。
這處院子僻靜,此前并沒有住人,一旁的寧十一心中感到稀奇,正猜想這屋子里藏得是哪位嬌嬌,便見寧珩手一揮,將他直接趕了去。
寧珩一人推開院門,關門時見門另一側幾步遠外的寧十一呆愣著沒動,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
他再度揮了揮手,命對方走遠些。
寧十一心下啞然,這下更加好奇。寧珩見人走遠,才滿意從里闔上小院的門。
他幾步走到溫雪杳屋外,沒有著急出聲叩門,而是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衣著打扮,確定就連腰封上掛著的玉佩下,長長的穗條都一絲不亂,這才清了清嗓子,最后撫平衣襟前的褶皺。
叩響房門。
里面的人像是在打盹,聽到叩門聲后,從窗下的長榻處傳來一陣寇寇窣窣的動靜。像是跟拉著鞋直接趕來開門,透過門縫,能聽到鞋底摩擦地面的聲響。這一聲聲,就像刮在寧珩心口,令他本就緊張的心更是不安地加速跳動起來。直到面前“吱呀”一聲響,門打開,露出一張睡眼朦朧的粉嫩臉龐。果然是剛醒來,少
女白皙的臉頰軟肉上赫然印著幾道明顯的紅痕。似是臉壓在袖口,印下的衣褶痕跡。
你來了啊。”溫雪杳見到來人,揉了揉迷蒙的睡眼,小聲嘀咕道“我記得你平素都有賴床的習性,是以方才醒后無聊,我才有伏在榻上瞇了會兒
說著,她眸子閃過一絲古怪,繼續呢喃怎得你今日醒的這般早。
溫雪杏自然不會是從他這里了解到的他平素的習慣,便只有從另一個世界的“寧珩”那里,得知兩人一致的習性。
寧珩像是陷入一個怪圈,越對那個世界的“寧珩”介懷,就越發覺得,對方乃是另一個人。可事實上,兩人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只不過分別困于前世今生罷了。寧珩很快壓下心中妒忌的情緒,面上一派溫和。
他抬手指了下自己的臉頰,示意對方道“你的臉。”
溫雪杳一邊將他迎進屋,一邊揉了揉自己臉頰對應的位置,疑惑反問“我的臉怎么了”寧珩笑,有些壓痕。
溫雪杳神色依舊,似是不解有何大驚小怪的,不過就是睡覺時壓出的一點印子。
然而等兩息之后,她忽地從睡夢中的混沌清醒過來,意識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與她成婚已久的夫君,而是另一個世界曾被她拒婚了的寧珩。
也難怪她時常對著這張臉忘神,實在是這兩人分明就是一個人,就連她的視線落在對方一眼瞧著就精心雕琢過的打扮上。
嗯,更是確認無疑了。
重生后的寧珩也時常喜愛在她面前賣弄姿色,不過是溫雪杳最初對此并不知曉,只以為對方就是如自己所見般是一個無處不透露精致的男子。
后來才知曉,他分明就是想以此引起自己的注意。
活像是一只開屏的孔雀。
不過在他的真面目在她面前暴露無遺后,他也就沒有再在外表上刻意裝扮。倒不是他放棄了開屏,而是有了更直接的方式。
思及此,溫雪杳就有些忍俊不禁,再看面前的疑惑打量她的寧珩,更覺得對方心思可愛得緊。好吧,現在這只花孔雀還不知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
要不要提醒他呢這個問題只在溫雪杳腦海中停留了一瞬,很快就閃過。
還是不要
了。她更想看他后知后覺自己反應過來,她對他的一切都熟知后的模樣。
溫雪杳覺得自己當真是同寧珩學壞了,以前的她絕不會這般逗弄他。
兩人先后在桌前坐下,溫雪杳問“阿珩哥哥今日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