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寧歲高考,寧家四口一直屈居在離槐安四中比較近的學區房里。
這一帶都是初中直升上來那種學生家庭,小區雖然不大但是綠化做得不錯,地段也交通便捷,附近學校商場一應俱全。
唯一問題就是建筑略顯老舊,有時候隔音會不太好。
此時寧歲和胡珂爾迎著夏芳卉恐怖的低氣壓怒吼,覺得整層樓都能聽見“寧越你別跑給我站住”
家里這三尺地本來就不寬敞,寧越一邊蛇皮走位地逃竄一邊向寧歲遞去求救眼神“姐”
今天寧越必須感謝胡珂爾這位從東南亞美黑回來的不速之客。
夏芳卉原本殺氣騰騰地從房內追出來,結果看到了兩人杵在客廳里。到底是家丑不外揚,芳芳瞬間多云轉晴,臉色變得飛快“珂珂來了快快快,坐”
胡珂爾剛親熱地挽著她的手臂坐下,就聽見夏芳卉疑惑地問“你爸去煤礦地里勘探調研還帶你嗎這多危險。”
胡珂爾“”
她瞪了在一旁努力憋笑的寧歲一眼,干咳道“阿姨,我這純粹就是,曬黑的。”
“曬的”
“對啊。”胡珂爾一本正經,“就平常在露天運動,跑跑步,健健身什么的,結果就黑了。”
芳芳到底還是單純,很快就相信了。寧德彥還沒回家,她讓寧歲帶著胡珂爾自己玩,在房間里隨處轉轉。
剛高考完,寧歲的臥室書桌上還堆著成套成套的試卷,放眼望去還有好多數學競賽的習題集。胡珂爾隨便拿起一本,上面密密麻麻各種微積分導數不等式,她沒翻兩頁就眉頭緊皺,齜牙咧嘴地將書合上。
寧歲看她神情覺得好笑“干嘛”
胡珂爾說“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寧歲說“你又不搞數競。”
“但我以前和搞數競的男生玩過曖昧。”胡珂爾語氣幽幽的。
寧歲“”
“我那個傻逼同桌兼前曖昧對象,每次發現好的競賽題目都要積極推薦給我,我不做他就說我不愛他。”
胡珂爾到現在還心有余悸,拍著胸口嘆,“你沒發現有段時間我和你說話都少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寧歲“”
“說到這個。”寧歲一邊整理這些紅黑筆跡相映的紙張,一邊舔了舔唇,有點不知道該不該問,“你跟許卓”
胡珂爾先是一愣,看到她表情很快猜到她想問什么。
出去旅游都是和許卓睡同一間房,老司機難得有些害羞。
“我們就挺正常,”頓了下,“哎呀反正,反正就沒那個”
她有些欲蓋彌彰地抓了抓頭發,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應該是想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期間暗示過我幾次,不過我都假裝沒聽懂。”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腦子里就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兒。
按胡珂爾的話說,她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而這種自信來源于先前積累的豐富交手經驗胡珂爾自我認證,自己也有點當渣女的潛質,拿得起放得下,不擔心會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