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總是特愛幻想,想要有那么一個英俊多金幽默的帥氣男人,只獨獨偏寵我一人。不是非要談戀愛那種,親情也可以。可惜我是獨生女沒有哥哥,我爸又是個說教狂,啰里八嗦的。”
寧越趴那聽半天,忽然道“蘿卜姐。”
胡珂爾抬眉,瞥一眼“怎么。”
“如果你真的這么渴望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地當你爸。”寧越說,“畢竟這里確實只有我是全方位符合你的條件了。”
空氣寂靜一秒,胡珂爾“滾”
好不容易把煩人的小屁孩削回房間,她才續上話題,想起什么似的,神秘兮兮“哎我聽說今年省狀元是咱們槐安的,叫謝什么忱的,長得很不賴。”
寧歲之前就聽過類似的說辭,但沒見到照片說什么都沒根據“是嗎。”想了想,中肯道,“o滿分確實讓人佩服。”
胡珂爾覺得寧歲肯定不相信有人能做到當狀元還長得好看,說實話她自己也將信將疑,立馬翻出手機在網上找對方照片。
誰知找半天還真是傻眼只有文字版的新聞報道,圖片什么的都是各種同學很模糊的偷拍,還有從考場出來時候的遠距離抓拍,連臉都看不清。
奇葩誒,省狀元居然沒接受記者采訪。
胡珂爾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有點魔幻了。
胡爸調研還沒回來,胡媽明天才出完差,晚上胡珂爾索性就在寧歲這里住下,兩人擠在一起睡。
終于畢了業,其實心里還有種不真實感,那些在教室里晚自習集體刷題的日子從此一去不復返了。
胡珂爾在被窩里嘆氣“怎么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再也不用一窩蜂去食堂搶飯,不用在放榜之前緊張自己的成績,不用累死累活跑800米沒有人強迫你干這干那,反而覺得不習慣了。”
站在這樣的人生節點,難免會覺得有些唏噓。胡珂爾搖頭“唉,當初為了那些有多痛苦,現在就有多緬懷,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寧歲撩起眼皮,溫柔道“其實就是賤得慌。”
胡珂爾“”
“啊啊啊啊你這個氣氛殺手,就不能讓我再煽情一會兒”
胡珂爾撲過去,寧歲笑著躲開,兩人在被窩里鬧成一團。夜深人靜,為防止外頭聽到她們的響動,兩人很有默契地緘了聲。
過了一會兒,被窩里誰的手機震動,胡珂爾在底下掏啊掏,屏幕微微瑩亮,她表情一下就變得很羞澀,掩著唇在那傻笑。
戀愛中的女人氣味實在太濃。
寧歲不用想都知道是許卓給她發消息了,警告地瞥過一眼“口水別流我枕頭上。”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胡珂爾嘿嘿一笑,收起手機,又過來黏她“我專心和你聊天。”
寧歲“”
“這么長的暑假,你打算怎么過”胡珂爾想一出是一出,話題很跳躍,“之前的提議想好沒有我覺得等錄取結果出來,拿完檔案就去,玩個十天八天的,時間正好。”
胡珂爾一直很喜歡那種空氣清新濕潤又古色古香的地方,說了好久想去云南,那里的古城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景點。后來寧歲就說,不如畢業之后一起去旅行。
但是現在情況有所變化,這人談起戀愛來之后無所顧忌,寧歲可不想當電燈泡。
她拖長音幽幽問“我和你去,那許卓怎么辦啊”
“把許卓也帶去唄。”胡珂爾討好地扯她袖子,目的昭然若揭。
胡媽之后都在家,胡珂爾迫切需要一位打掩護的僚機,寧歲客客氣氣地晾她一眼“不是很想三人行呢。”
“俗話說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胡珂爾滿嘴跑火車,“三生萬物,三角形也是自然界最穩定的結構。”
見寧歲不太想搭理她,胡珂爾又積極貢獻另外的建議“要不這樣,你只要能在兩周內脫單,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四個人一起doubed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