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正在翻看微信,想到這就點進謝屹忱的聊天框,問他謝屹忱,你和張余戈考慮好了嗎
過了幾分鐘,那頭回過來正想找你說。
謝屹忱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有幾個朋友在雙廊那邊嗎,昨晚出了點小狀況,人找不到了,所以我和張余戈現在得直接趕過去,估計和你們行程挺不一樣的吧,抱歉。
張余戈此時正癱在沙發上,一臉服了的神情。
他也聽林舒宇說了這事,昨天孫昊和鄒笑不知道怎么就吵起來了,孫昊估計是積怨已久,就諷刺了兩句,當著其他人的面說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說她心機重。
然后鄒笑就給氣哭了,反正捂著臉就跑出去了,行李什么的都在酒店里,當天晚上也沒回來,發消息不回,電話怎么也打不通。
唯一讓人安心的就是,微信步數一直有在動。同行的另一個女生趙穎瑤了解鄒笑的性格,偷偷跟林舒宇說,問題應該不大,鄒笑的錢包和身份證都帶走了,車尾箱備用衣服也沒了,可以說還是挺有預見性的。
張余戈覺得不可思議“你說這鄒笑是真有一手啊,為了逼你出現連這種招數都用上了。”
他以前也不是沒見過那些女孩子追阿忱有多狂熱,但是至多就是大膽點直白點,遞遞情書喊個表白這么回事,哪有遇上過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搞得雞飛狗跳。
不過當然,以前也是因為這樣的女生根本沒機會和他們一起出來,經過這次之后林舒宇已經深刻檢討自己,下次絕對看準了再拉人。
謝屹忱聞言也沒作評價,拉鏈一拉,提著箱子上路“先找到人要緊。”
其實磻溪村到雙廊古鎮也就四十多公里,開車一個小時就到,他們臨近中午的時候便趕上和林舒宇等人匯合,在民宿臨時要了間房,安頓了行李。
幾人都在林舒宇的房間里,孫昊坐在最里面,一臉心力交瘁的模樣,看起來也是沒太睡好,看到謝屹忱和張余戈闊步走進來,他也沒什么多余的反應,疲憊地點了下頭。
張余戈不得不在心里感嘆鄒笑挺會折磨人的。
孫昊先前打球的時候多龍精虎猛一人啊,都被折磨成這樣了,估計這幾天相處得也并不愉快。
鄒笑這次,就是踩著他當跳板,在借題發揮。
“我昨晚不應該說那些話的,畢竟是女生,面皮薄,我說的有點難聽。”孫昊看了眼謝屹忱他們,沒精打采地歉意道,“還麻煩你們一大早跑過來。”
他是個挺善于自我反思的人,這也是為什么大家還能處成兄弟的原因,林舒宇趕緊起來打圓場“也不都是你的錯,是我昨天沒當回事,那時候要是攔一攔就好了。”
在場唯一的女生趙穎瑤聞言也埋著頭不說話,鄒笑跑出去很大一部分也有她的責任。
她是孫昊的朋友,昨晚純粹抱著看戲的心態,煽風點火了幾句,哪能想到對方會如此任性真的把事情作到這個地步。
但畢竟是在外地旅游,人生地不熟的,鄒笑一個剛成年的女孩子,跑丟了也可能遇到危險,還是趕緊找到才安心。
現在只能看謝屹忱的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林舒宇看他一眼,神情很無奈“你嘗試聯系她一下,就說你現在人在雙廊了。”
謝屹忱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皮懶散地耷拉著,臉上倒沒什么表情,也沒說任何不耐煩的話。
他之前給鄒笑打了兩個電話,她都沒接,響鈴到自動掛斷。這次又打了一個,還是老樣子。
謝屹忱又給她發微信你在哪里大家都在找你。
那頭顯示了一瞬“對方正在輸入”,忽然又沒動靜了。
謝屹忱輕扯了下嘴角,發了個定位過去雙廊古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