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屹忱在這時挑眉“行了你,再吹就過了。”
胡珂爾好奇道“你平常怎么有空鉆研這些啊。”
林舒宇替他回答“小的時候他爸媽忙,沒時間在家唄,這爺嘴又挑,估計保姆阿姨做的也不合意,所以才自力更生。”
胡珂爾敬佩地豎了個大拇指,同樣的情況,換她只會造就一個一天三頓外賣的廢物。
“不過想吃他一頓真是不容易。”林舒宇咂咂嘴,“也就是初中那會他自個兒住還整得頻繁些吧,后來住校就再沒嘗過,上回還是我過生日才有這面子。”
寧歲一邊聽還不忘默默給自己舀了勺面前的過橋米線,奈何太滑根本弄不起來,兀自努力了幾次后換了筷子,結果還是弄巧成拙。
不經意往旁邊一看,正對上那雙漆黑玩味的眼睛。
那表情。
好像滿臉都寫著“能不能行,怎么笨手笨腳的”。
“這兒的米粉,”寧歲驀地呼吸一屏,聲音莫名變小,想出個解釋,“好像有點腳滑”
“”
謝屹忱似笑非笑地晲著她,寧歲心里稍微有些發懵,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他直接拎過她的碗,用公筷幫她卷米粉。
他側臉線條干凈利落,她注視著他三兩下有條不紊地夾完,卷成一綹,還順便舀了幾勺湯。
胡珂爾和林舒宇有一搭沒一搭地斜對角閑聊,寧歲屈肘撐在桌面,傾身靠近謝屹忱“你初中的時候一個人住嗎”
他側眸看了她一眼“嗯。租的房子,為了離學校近一點。”
很忙是有多忙呢,平常也不回家嗎
寧歲沒再問下去。
剛才聊到各自最喜歡的食物,林舒宇問“哎對了,寧歲,你最喜歡吃什么啊”
“芝士。”
“芝士好啊。吃多點漲知識。”
空氣中寂靜了一瞬,林舒宇干咳一聲草,忘了張余戈不在,沒人接他的諧音爛梗。
“阿忱也喜歡吃芝士,我們有時候晚上會偷溜出校點披薩吃。”
“我知道他喜歡。”寧歲想到那天的芝心卷了,睫毛輕眨了眨,“你們高華小賣部不賣宵夜的嗎我們都有餃子炒面什么的,晚自習之后大家跑去瘋搶。”
謝屹忱頓了頓,又睇了她一眼,才低沉散漫地開口“賣,但是種類少,也不怎么好吃。”
林舒宇回想起來就一言難盡“就是啊,那煎餅硬得跟秤砣如出一轍,還抹辣油,牛肉柴得像宰之前被家暴過似的,鐵胃才能吃,我們都把那個叫瀉藥小套餐。”
聊會兒天的功夫,后續的幾個菜也端了上來。
寧歲發現,謝屹忱入群之后,頭像立馬被認出來,然后那些八卦的心思也挺自覺地收起來了,熟人開始打趣問他,哥清大獎學金是不是真有好幾萬啊,到北京不得請大家吃個飯
謝屹忱混不吝地說沒問題,你能找到百來人的場子我就請,氣氛登時轉向另一個熱烈的頂點,開始討論起他們下一站的目的地。
北京,這個同樣繁華,卻比槐安更加新鮮未知的城市。
群里嘰嘰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譬如我媽告訴我北京的東西分量可足,不吃飽不讓你出門啦,那邊蒙著眼瞎撞都能進烤鴨店;
我二姑的過敏性鼻炎就在那治好的,天氣干也有天氣干的好處,下雪也很浪漫;
我聽說那兒的出租車司機都是老大爺,而且特熱情;
還有人說你們知道嗎,清大超級超級大,聽說從南到北好幾公里呢,不騎自行車能走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