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小貓啊,連買的都是小魚干。
謝屹忱半瞇著眸瞥了她一眼“就吃那么點兒能頂飽才怪。”
寧歲很懂得立正挨打,但神色還是有點無辜“我以為我身體素質好著呢,我知錯了。”
“”
頂燈開了以后,房間里面很亮堂,謝屹忱身上的白色t恤硬挺寬松,肩膀很寬,領口看著有些微褶皺,寧歲想到什么,輕聲“你吃晚飯了嗎”
謝屹忱低著頭嗯了聲,修長的手掌隨意擱在腿上“胡珂爾當時也在看你比賽,我把你送過來以后,她也過來了,給我買了個泡面。”
寧歲稍頓一瞬,注意力不自覺偏了“就泡面她怎么沒給你買外面餐車上的盒飯”
“太麻煩了,當時誰有這心情。”
他不笑的時候眉眼的銳利感會更重,眼睫半垂,五官英挺冷峻,但說話的時候,視線又再度抬起,一眼不眨地看著她。
寧歲一雙桃花眼清澈瀲滟,睫毛輕輕淺淺地拂動。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重重撞了一下,彼此都頓住,但又都互相凝著,沒有移開視線。
氛圍不知怎么就變得有點粘稠。
謝屹忱喉結微滾了滾,直勾勾地看著她,忽然就笑了“怎么怕我也吃壞肚子”
“”
“放心。一桶泡面而已。”他撩了下眼皮,彎著唇壓低嗓音,“我身體素質還可以。”
“”
沒人在擔心這個。
寧歲默著聲拿過手機,終于想起來問“胡珂爾呢”
說曹操曹操到。
極具穿透力的女聲透過門縫傳了進來“嗚嗚我可憐的歲兒,皮蛋瘦肉粥駕到,爸爸來了,你千萬要堅挺住啊啊啊”
“”
胡珂爾推門進來的時候謝屹忱就站了起來。
她倆應該有很多話能聊,他一手揣著口袋,一手拎著手機,低斂下眼“我先回去了,有事發消息。”
寧歲簡單嗯了聲,胡珂爾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悄無聲息游走了一圈,謝屹忱沒多說什么,出去之后還幫她們掩上了門。
胡珂爾這才大膽地釋放了自己賊兮兮的眸光,目光炯炯地看著寧歲。
她之前在云南的時候就老覺得哪里不對勁,這時仔細一回憶,驀地發現了很多之前忽視的蛛絲馬跡。
但是。
“先不說這個,”胡珂爾收放自如,正經道,“你先給你媽回個電話吧。阿姨快急瘋了。”
寧歲沒看她,哦了聲,低頭看屏幕。
一看又二三十個來電。
微信十幾條消息,問她到底在哪兒。
胡珂爾“阿姨可能是發現聯系不上你,后來就打我這邊來了,我就跟她簡單說了下狀況。”
頓了頓,“不過我沒說是腸胃炎,就說你來月經,運動太劇烈,免得她又覺得你不好好吃飯。”
胡珂爾也算是了解芳芳,要真說是腸胃炎,估計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又得崩盤。
其實這件事要說也怪她自己。
本來沒什么事的,但誰讓她上場前手賤去撩了芳芳一下,估計她沒隔多久就回來問比賽結果如何。可是到現在三個半小時都沒有應答,以芳芳的性格,那肯定得打爆她電話。
寧歲給夏芳卉打了個電話,對方接起來問她感覺如何,然后馬上說怎么來月經還去參加比賽。
“你自己的身體就只有你自己負責,不要像個長不大的小孩一樣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出大問題的,可能以后懷孕生小孩都有后遺癥”
夏芳卉一生氣就喜歡夸張扯遠,講以后的事情,寧歲就很抗拒聽到這些。
她覺得未來的壓力不應這樣提前預支到自己身上,每個階段都有獨屬于這個階段的煩心事。
寧歲很虛心地認錯“知道了媽,我現在沒事了,活蹦亂跳的,能立即參加鐵人三項的那種。”
夏芳卉叨叨她“你別不當回事兒啊你,我跟你說,多穿幾件衣服,北京天氣變冷了吧需不需要我買棉襖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