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生無可戀“我不想當達芬奇,也不想當柴可夫斯基,我只想當宇宙無敵大咸魚。”
“”
寧歲輕嘆了口氣,同情地拍拍他肩“忍忍吧。”
寧越想了想,確實是啊,不學這些常規的,他媽八成會覺得他閑著沒事干,以后突然讓學個古埃及語可就不好了。
謝屹忱今天要去下香港,謝鎮麟和邱若蘊前幾天就過去了,公司業務需要,要見見外資投行的人,謝鎮麟就讓謝屹忱也過來,寧歲閑著沒事干,說下午去關口送送他。
夏芳卉和寧德彥都在家里,走之前寧歲和夏芳卉說的理由是,胡珂爾要去看個展,讓她陪著,可能一個多小時。
謝屹忱這趟沒帶什么東西,就簡單整了一個背包,寧歲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不敢和他有什么親密舉動,怕被槐安的熟人長輩看到,就隔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一直到了出境處。
走之前還是抱了下,謝屹忱摸摸她腦袋,說“我大概這兩天就回來了。”
寧歲仰著頭,桃花眼微亮“好。”
“你定了去北京的機票沒”
寧歲搖頭“沒,等你一起。”
謝屹忱笑“行,那等我回來再說。”
寧歲看著他往里走,慢慢過了安檢,還回頭朝她招手。
寧歲也笑著踮起腳尖揮手。
也不是什么大的分別,但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舍不得。
好像越來越依賴他了。
寧歲又站了一會兒,抬手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
她想著坐地鐵,就先往附近的地鐵站走,寧歲思緒有些心不在焉,也沒認真看路。
所以當看見夏芳卉的時候,她第一反應還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發緊“媽”
夏芳卉的臉上沒有笑容,隔著段距離看著她,這個表情讓寧歲倏忽想起了上初中的時候,媽媽來教務主任辦公室領她也是這樣的表情。
那時候寧歲就有點接觸障礙。
對同性的接觸排斥還算輕的,對異性比較明顯。一旦有男生想要接近她,她就生理性地感到很抗拒。
班上有個男生大概是喜歡她,想捉弄她,就扯她辮子,但是寧歲心里抵觸,不知道怎么就條件反射把人用力推開。
那男孩沒料到她這個反應,眼角猝不及防磕在旁邊的柜角上,當時就流了血。
雖然后面看其實傷勢并不嚴重,但當時他捂著眼睛嚎叫的樣子還是嚇到了她,以為真把人弄殘疾了。
寧歲記得當時的自己很害怕。
她站在醫務室里,男孩父母來了,母親斥責她幾句就把人領走,要送去醫院。男孩父親留下等夏芳卉過來,然后教導主任又把她帶回辦公室,讓她等著。
這個過程中,沒有人跟她說一句話,就只有老師、她,還有另一個陌生男人,寧歲指尖怯怯攥著衣角,完全不知所措。
然后夏芳卉就穿著工裝套裙匆匆趕來了。
她從教導主任那聽說了事情原委,看了監控記錄,確實也沒扯到寧歲辮子。夏芳卉和男孩父親道歉,并商量了賠償事宜。
而后用那樣的表情,一言不發地牽著她手離開。
“媽媽”寧歲當時覺得她和媽媽的手都好冷,她第一次產生懷疑,囁嚅地問,“我是不是,心理有什么問題啊”
夏芳卉很快呵斥著打斷她“瞎說什么,你沒問題。”
此時,夏芳卉站在隔著幾米的地方,陽光和樹蔭斑駁地落在她身上,寧歲心里發沉,惴惴不安,還是挪動步伐走了過去“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