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卉身上有一種特質特別感染寧歲,就是那種能替家人遮風擋雨的信念感。
愛讓她變得很強大,好像在她媽面前,只要能為寧歲和寧越好,哪怕披荊斬棘也在所不辭,什么困難都不是困難,什么問題也都不再是問題。
萬事萬物都有兩面性,人在心情好的時候會覺得特別幸福,看什么都順眼。
謝屹忱那頭在忙著閃映的事情,鍵盤快速敲擊的清脆聲淺淺傳來,兩人仍舊連著麥,寧歲愜意地在被窩里翻了個身,醞釀睡意“你回來是不是馬上要打那個a的國際決賽了”
又有快一周沒見面,之前情人節的時候,謝屹忱送她的禮物是從香港帶回來的護膚套裝,說聽說這個牌子很受歡迎。她剛才上床之前就涂了,質地輕薄,現在感覺臉上香香的很滋潤。
謝屹忱說“嗯,下個月中。”
“要出國嗎”
“在美國。”
“那么遠”
寧歲算了下那個音樂節的時間,發現正好重合。
她嘆了口氣,軟聲道“我媽給了我兩張票,好可惜,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謝屹忱又低沉應了聲“那我之后再陪你看看別的。”
寧歲喔了聲,半闔著眼,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你給我買的那個面霜好香啊,聞起來有椰子香味。”
謝屹忱笑“特地挑的,喜歡嗎”
“喜歡。”
又聊了一會兒,寧歲嗓音里明顯有點迷糊,氣息淺淺綿綿,比平常要乖很多,謝屹忱敏銳地察覺到,讓她先去休息。
于是兩個人互道晚安,就掛了電話。
謝屹忱在嘗試優化閃映的算法,對于他來說還是一個實踐學習的過程。今天難得邱若蘊在家,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經過他房間,駐足。
她問“你什么時候去北京”
“兩三天吧。”
邱若蘊頷首“自己照顧好自己。”
謝屹忱卻叫住她“媽,我有事要跟你說。”
他一直都沒和謝鎮麟和邱若蘊提過女朋友的事情,但謝屹忱估計他倆其實大概早就猜到了,在香港的時候,還有想要攀關系的熟人長輩想做主給他介紹自家的表侄女,說年紀相仿,就當交個朋友,被邱若蘊笑吟吟地擋了回去。
謝屹忱覺得他們家還沒到聯姻那程度,但他其實也無法確保邱若蘊此舉到底是因為看不上對方,還是不想搞包辦婚姻那套,所以索性率先跟她攤牌,說清楚比較好。
和謝屹忱想象中一樣,在他講完以后,邱若蘊表情變都沒變,仿佛早就猜到“多久了”
“兩個月。”
“行,本來就是該談戀愛的年紀,想怎樣就怎樣。”她看著謝屹忱,“你這是什么表情覺得我會反對”
“倒也不是。”謝屹忱挑眉,“我就是好奇,您和我爸對李叔他侄女什么想法”
邱若蘊打量他片刻,笑了“在擔心這個你以為我們是從清朝穿越過來的”
的確也是他多慮了,差點忘了他媽男朋友都換了好幾個了。謝屹忱笑了下,不動聲色地起身,懶散地往外走“行,我就問問。”
“阿忱。”邱若蘊叫住他。
“嗯”
“談戀愛你怎樣我都不管,相信你有分寸。”邱若蘊依舊笑,頓了頓,“但是你表哥的事情,別投入太多精力了。往外借的錢丟了就丟了,我和你爸也不會真的怪你。”
謝屹忱站在原地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