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才剛剛放寒假,大家都還沒有回家,寧歲就組織了一個一天行程,先去爬長城,然后晚上看電影。為了不那么明顯,她還特意叫了一些“閑雜”人等,比如胡珂爾、林舒宇、劉昶和他女朋友,以擾亂視聽。
為此還提前拉了個群,沒搞清楚狀況的林舒宇在里面嚷嚷道看電影沒問題,但爬長城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酷哥林這安排,嘖
這話還沒說幾分鐘,那邊一個深色頭像跳出來。
謝屹忱我女朋友安排的,你有什么意見嗎
“”
林舒宇麻溜地撤回了上一條,重發看電影沒問題爬長城極致鍛煉身體,哦耶墨鏡
“”
群里其余人眼觀鼻鼻觀心,安靜如雞。
寧歲是覺得確實挺鍛煉身體的,寒假應該也不如暑期有那么多人,誰知到了那頭才發現,好像還是失算了。
雖然人是少了點,但前兩天下的雪還沒有化,路面有些滑,要很小心才能保證不摔倒。
寧歲是第一次見劉昶的女朋友,人很聰明,看上去工科氣質十足,說話也井井有條的。兩個人仔細看著路面,互相攙扶,還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計算機的相關問題,胡珂爾聽了一耳朵就確信,這不是她能參與進去的世界,但畢竟謝屹忱在這,又不能粘著寧歲,于是就和林舒宇難兄難妹一起走。
俞沁則落了半步,一趨一步地跟在寧歲另外一邊。
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那道高高的背影上,其實她心里還是緊張。
之前拉群的時候,寧歲也沒有特意跟瞿涵東說都有誰,他可能在群里看到她了,居然還給她發了條消息,問她是不是也要來。
俞沁很意外,又驚喜嗯嗯,對呀
她還假裝也不知道他會來你也要來嗎
瞿涵東說嗯,對
沁那,明天見
瞿涵東明天見
然而真正見面的時候,她發現他態度好像又回到之前通選課的樣子了,也沒有跟她說話,就走在前面,偶爾可能跟林舒宇他們交流兩句。
一顆心晃晃悠悠放下來,俞沁輕嘆笑了下,心想昨天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
一開始的路還比較平緩,后來愈發陡峭,再加上地面還有細碎的積雪,上坡下坡都需要保持全神貫注,極其小心才行。
幾個女生爬著爬著,都感覺體力有點跟不上。
劉昶和女朋友本來也不是運動的料,完全躺平,吊在大部隊車后尾當咸魚,讓他們先走,不用管他倆。
寧歲則一直挨著謝屹忱一起走,他始終很仔細地看路,牽著她的手,步伐沉穩而有力。
到了很陡的小上坡,寧歲感覺路面愈發打滑,哪怕腳踩的是實地也有要下溜的趨勢。她重心不穩,瞠大眼睛看他穩如磐石輕松地踩著石階往上,而自己力氣松乏要滑下去,兩人距離就這么肉眼可見地拉大。
她心里情不自禁發慌,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他就直接單手抱著她雙腿,托著人一把送上了平臺。
寧歲“”
回過頭,看到底下那人在低低地壞笑,漆黑的眉眼隼利桀驁。
太陽晴朗,雪地上也反射出層層迷人的金色光澤,寧歲臉頰被風吹得涼絲絲,心口卻還是熱熱的,久久未息。
這兒基本上已經能夠眺望到遠處的群峰翠秀,壯觀火紅的太陽掛在天邊,站在高處的視野無比開闊,城墻巍峨,藍天晴朗,霧凇是深沉的綠色,冷暖色調的沖擊也讓人心神激蕩。
謝屹忱三兩步爬上來,也站到她的身邊,和她并肩一起向遠處看。
“好美啊。”寧歲禁不住輕嘆,“在這兒看日出肯定很漂亮吧。”
不由得就想起在云南那時候,和他一起在蒼山上遠眺,當時心里的那種共鳴震撼。
自然界的瑰麗神奇,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如果可以,她想要和他在一起,再去更大的世界,看很多很多的世間美景。
“嗯。”謝屹忱掀唇,“那下次,我們再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