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神色并無異樣,
,
仍舊漫不經心地站在旁邊,拿出手機閑散掃碼付了錢。
那陣惹人的沉香味道好似又漫了過來,胡珂爾抿緊嘴角,欲蓋彌彰地別開視線,心里仍舊跳個不停。
幾乎是到現在,她才后知后覺地想到個問題。
和鄭楊出來的事情,好像也沒和什么人提起過,他怎么就知道了
胡珂爾思緒輕飄飄地轉了片晌,耳朵像是燒起來,突然想到某位在大洋彼岸的親親閨蜜。
救命回去再找她算賬
十分鐘后,胡珂爾捧著熱乎乎的糖畫在桌子前左顧右盼地坐下。
杜駿年定的餐廳就在巷子里面,是個小三層私房創意菜,環境并不算十分幽靜,布景卻比較雅致。他們的位置就在落地窗邊,能很清晰地看到不遠處燈火璀璨的摩天輪。
侍應生為他們拉開座位,胡珂爾望著臺上搖曳著光芒的小蠟燭,視線又走馬觀花地掠過對面那個漫不經心勾著笑意的人,心浮氣熱地低頭舔糖畫。
杜駿年先前已經提前點了菜,不一會兒正菜就呈上,色香味俱全,賣相也很精致。胡珂爾轉頭就看到那個摩天輪,剛湊近亮晶晶的眼看了看,就聽他緩聲問“想不想坐”
胡珂爾睫毛撲簌“可以嗎”
杜駿年笑“有什么不可以的。”
自從她的紅薯摔了以后,就覺得這人好像老是在那兒笑,胡珂爾指尖不受控地蜷縮,低頭又舔了一口龍腦袋“那,有點想。”
杜駿年低磁嗯了聲,拿出手機,片刻之后道“定好了。”
“喔。”
他又抬起眼“有個合作伙伴找我,我先打個電話”
是溫和征詢的口吻,胡珂爾覺得自己又有點五迷三道,好像只會說這么一個字“哦。”
男人的長衣掛在椅背上,內里穿著件深灰色的高領毛衣,拿著手機往陽臺走。她幾乎是視線緊緊地追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直到那頭一時半會兒沒了動靜,才恍惚著回了神。
“”
胡珂爾確定那家新開的雞尾酒店賣的是假酒。
不然怎么解釋她頭昏腦脹,心跳和體溫都有些偏離正常閾值這回事
她決定先刷一會兒搞笑閃映小視頻,平復一下過激的心情。
然而剛打開軟件,杜駿年的采訪就在第一條跳了出來。
胡珂爾“”
別太離譜
這個號是怎么訓練都沒用了是吧
看來閃映算法也不是很行,簡直虛假宣傳
胡珂爾一邊譴責地想,一邊義憤填膺地點了個贊。
視頻拍多了以后胡珂爾漸漸也培養出一些感覺,她左看右看,覺得這個攝影師好像還沒自己會拍,至少角度還能更好。
胡珂爾想起自己剛才偷拍的那個短視頻,不由自主點進相冊。
因為在走路,視野照得有些恍
惚,地上一片清冷的細雪,男人眉眼沉邃,高挺鼻梁上架著眼鏡,脖頸處的喉結十分明顯,某個瞬間朝著鏡頭直直看過來,嘴角似慵懶輕彎。
視頻戛然而止。
胡珂爾眼里隱秘地亮著屏幕的光,目不轉睛重復看了好幾遍,手指頓了頓,在閃映里面給視頻配了個氛圍感音樂。
反正也沒什么人看。
反正是她的小號。
就隨手一發,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吧
可能是除夕夜大家都在用網的緣故,視頻上載的速度很慢,胡珂爾盯了半天,那頭終于顯示發送完畢,她拍了拍手,心滿意足收起手機。
又等了片晌,杜駿年正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