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一怔,旋即明白了過來。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啊。
這個小丫頭,之前在大廳里的時候,還曾幫自己說話,怎么現在,突然變得好像是有點兒不待見自己了啊。
花想容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異色。
她這里,并么有什么會客時間之類的。
李牧長身而起,心中還在思忖著如何開口,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不知花大家可想過,有朝一日,離開翁圣齋,離開教坊司?”
這話一出,房間里的所有人女子,立刻就都誤會了。
她們以為,李牧這是欽慕花想容,要為她贖身。
花想容美麗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喜色,少年郎終于還是在乎自己的嗎?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黯,喜色消失不見,低著頭,半晌無語,最后輕聲地道:“公子好意,奴家心領了,只是……奴家現在卻不能離開翁圣齋。”
哦,這算是拒絕了嗎?
李牧畢竟是個小處男啊,該有的虛榮心早就有了,尤其是在這樣美麗的女孩子面前,聞言,心中當然有些失望,連詩仙李白的詩都剽竊了過來,竟然都不能打動這位女子的心嗎?
還是說,因為自己長的太丑了?
他心中,患得患失。
但轉念又一想,這也不過是兩個人才第一次見面,想要直接帶人走,的確是有點兒著急了,何況,花想容說,她現在不能走,嗯,大約以后或許會有變化?
李牧的腦海里,一瞬閃過許多念頭,臉上勉強一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告辭了。”先天道體雖然奇妙無窮,但李牧也不能強迫人家啊,若是對方心中產生了厭惡,那后果反而糟糕,會導致道韻排斥他,反而導致事倍功半。
說完,李牧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
花想容覺得,心中好像是什么東西,隨著李牧的轉身,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樣,突然很難受。
她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想要去拉,丫鬟馨兒連忙在一邊,拉住了她。
她的心里,突然清楚了一些,咬著牙,問道:“公子,你……還會再來嗎?”
李牧愕然轉身,看著花想容,雖然他是個未經過情事的處男,但這個時候,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這樣的問話,就是一種變向的邀請了。
有戲。
李牧微笑了笑,道:“當然,如果姑娘不反對的話。”
花想容心中,立刻泛起一陣喜悅,低著頭,聲音猶如蚊吶,道:“奴家隨時靜候公子……”說道最后,卻是臉紅了,這就等于,是變向地剖開心跡了。
一邊的丫鬟馨兒,看的是連連搖頭。
自己家這個傻小姐哦,竟然這么快,就真的動情了。
李牧笑了笑,轉身離去。
聽著李牧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下了樓梯,花想容臉上的紅暈,逐漸散去,眼里還有一絲甜蜜之色,她也沒有想到,有的時候,傾心于一個人,竟然是這么單間,只是見了一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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