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語氣平常,像是做了一件極為平常的時間。
他目光一轉,看向了另一個恬不知恥的人,鳳鳴書院的教習賈作仁。
“你……”賈作仁驚懼萬分,腿都顫抖了起來,轉身就要跑。
李牧又是一招手,【咒術·風龍卷】催動,一股無形的風卷之力,將同樣具有半步宗師實力的賈作仁,直接卷過來,捏在了手掌之中。
“你說,詩是你做的?”李牧問他。
“不不不,不是我,”賈作仁嚇得渾身發抖,猶如暴風雨中的小鴨子一樣,掙扎著,哀求道:“我錯了,我不該仗著地位,搶奪你的文名和詩篇,饒了我,不要殺我,是劉木楊這個孽障,怕人蠱惑我,說你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外地書生,不足為慮……”
這位鳳鳴書院的教習,表現的更加不堪,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部都承認了。
他也悔啊。
終日打雁,這一次卻是被雁做啄瞎了眼。
一直奪人詩名文名,這一次,卻是踢到了鐵板上。
“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李牧不為所動。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么?
如果每一個做了壞事的人,只要一承認懺悔,就可以被原諒,那還陰曹地府十八層地獄中豈不是就要空蕩蕩?
“不不不,饒了我,救命啊……救我……”賈作仁看向花想容,道:“花大家,我錯了花大家,你幫我求情,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我……”
花想容看向李牧。
這一刻,她的內心,是無比復雜的。
她突然發現,自己一下子,看不懂李牧了。
詩才無雙,宛如濁世翩翩佳公子?
還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狂徒?
之前,他進入了她的閨房之后,還有一些局促,會臉紅,會羞澀,
而現在,面對著千夫所指,他怡然不懼,舉手投足之間,就殺掉了寒山書院頗負盛名的一位教習,而長安城另一大文壇勢力鳳鳴書院的一大名宿,又被他抓在掌心里……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但是,不管怎么想,花想容張口還是想要勸李牧。
畢竟,已經招惹了寒山書院,如果再招惹鳳鳴書院,后果不堪設想。
然而,李牧直接打斷了她要說話的念頭,道:“容兒,今日若只是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書生,會有什么樣的下場,還用我說嗎?這幾個人,心思歹毒,無恥之尤,奪人詩名文名,還要栽贓嫁禍,將我置于死地,須知,怙惡不悛,對于這等寡廉鮮恥之人,不能由婦人之仁。”
說完,咔嚓一聲。
李牧毫不留情地扭斷了賈作仁的脖頸,將他如丟死豬一般,丟在了甄遠道的尸體旁邊。
這一幕很諷刺,兩個挖空了心思,想要出名的人,終于死在了一起。
這時,整個大廳之中,眾人都已經是瑟瑟發抖。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衣著普通的少年人,竟然是一個殺人魔王,殺人如殺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