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費凌等人。
強大的氣息,逐漸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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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陽子天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費凌這個時候,也慌了。
就算對方不是正一教的巨頭,單單是這一身天人境的修為,就已經足以碾壓瓦屋山的所有人了。
“怎么回事?你們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真陽子長劍出鞘,月夜下的劍光猶如水波,森寒冷峭。
“誤會,這里面,絕對有誤會。”
費凌太陽穴上沁出冷汗,連忙擺手。
他驚慌失措地道:“我瓦屋山,絕對不敢與正一教為敵,若是之前有什么得罪之處,愿意賠罪,愿意付出代價,真陽子天師,給我一個機會解釋!”
真陽子略微一停。
他扭頭看向李牧。
李牧正站在別墅的門口,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仿佛是披了一層銀沙一般,渾身發光。
他無動于衷。
真陽子于是不再有任何的遲疑,手中的劍光灑出。
“啊……”
“呃!”
兩名瓦屋山弟子,捂著喉嚨,鮮血從指縫里透出來,緩緩地倒下。
“你……天師,有話好好說……”
費凌暴怒。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道劍光。
又有四名瓦屋山弟子,面色驚恐不甘地倒了下去。
真陽子根本就沒有和他再廢話的意思。
“上,和他拼了。”
費凌也急眼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但剩下的幾名瓦屋山弟子,已經被嚇破了膽,卻是根本不敢沖上,轉身就逃。
真陽子身形一動,宛如鬼魅一般,隨手出劍。
“啊……”
“不,不……”
“師父,救我。”
噗通噗通。
一個個年輕的瓦屋山弟子,躍在半空跌落下來,像是中箭的麻雀一樣,一個一個全部都跌落了下來。
“師父,救……我……”
那個叫做付小靈的刁蠻女弟子,跌跌撞撞,伸手向夏侯輕,然后眉心中一道血跡沁出,撲倒,氣絕而亡。
最后,場中的瓦屋山弟子,就只剩下了那個與李建真交手的男子。
費凌和夏侯輕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自知已經再無和談的可能。
“殺。”
兩人將心一橫,各自拔出長劍,幻出漫天刀光,朝著真陽子夾攻而來。
前者是大宗師。
后者是宗師巔峰。
兩人聯手,威力極強,瞬間整個別墅院落之中,疾風席卷,飛沙走石一般。
劍光折射月光,似是絞碎了一池銀月,碎銀閃爍。
老奸巨猾的雷德,一邊拉著自己的兒子,悄悄往后退,一邊在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但下一瞬間,真陽子抬手一劍刺出。
劍上驟然綻放驕陽金芒。
漫天碎銀,瞬間被斬碎。
咻咻!
劍氣破空之聲。
費凌和夏侯輕身形,踉蹌后退。
退出六七步,才止住身形。
“為……為什么?”
夏侯輕一臉的不甘,緩緩地倒下。
“我瓦屋山與正一教,無冤無仇,你……你們……”
費凌的身形搖晃了起來,心臟處猛地飆出一道鮮血,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啊,你……”
噗通。
倒下。
戰死。
臨死之際,他也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也沒有猜出來,那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驅使真陽子為自己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