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剛穿來的那時,薛家恨不得把所有有泥的地方都種上泥根瓜,后來因為種院子里容易被偷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不一樣了,哪怕沒了業田,他也會開始考慮生產一些提高情緒價值的東西。
日子在變好,人在往上走,這就夠了。
周元娘和刀疤青婚后的第三天,林南音才又見到了周飛白。不同于之前干凈整潔的模樣,他現在鼻梁包著,臉上有好幾處淤青,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的,看樣子傷的不輕。
“這是怎么了”是打人還是被打林南音覺得大概率應該是后者。
周飛白卻只悶著,什么都不肯說。
他不說林南音也無法,只好將隨身帶的金瘡藥塞到了他手里,并同他說了下周元娘成親的熱鬧,“凡人區很少有那樣熱鬧的事,你姐姐那天很高興。”
“可我連件賀禮都沒能送給她。”周飛白終于開了口。
“怎么沒送呢,”林南音道,“你入選道宮讓她從此生活富足,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你越強站得越高,她受到的庇護就越大。凡人壽命不比修士,你至少能保她此生順遂。”
“是這樣的嗎”
“當然是這樣。”林南音肯定道。
周飛白低垂的眼睛重新抬了起來,“那日其實我是想買個護身符給她的,但被我師兄看到了,他說他缺靈石想問我借點,但那是我最后的靈石了,我不肯,后來”他指了指臉上的傷,“就成了這樣。”
過了片刻,他不知是難受還是落寞繼續道“知道她過得好我就放心了。她現在有了丈夫,以后還會再有孩子,我不再是她唯一的親人。以前師父同我們講道時總說仙凡殊途,那時我老想我姐姐就在山下,以后我想看隨時就能去看她,怎么就會殊途呢。現在我好像懂了。”
“你說的對,以后周飛白會好好修煉的。”說完他轉身就朝寒潭密林深處一瘸一拐地走去,會來等她,像是為同過去做個告別。
林南音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卻說不了什么。
自這日后,林南音便一直再沒見到過周飛白。
山中靜寂,高大的古樹總會將外界的嘈雜隔絕在外,只余清風縷縷山鳥聲聲。除卻晚上歸家時一路能聽到人聲,林南音覺得自己和在山中清修差不了多少。
時至中秋,可能因為寒水煉體有所成果的緣故,這次林南音沒再卡最后一點經驗值,直接水到渠成地突破至練氣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