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樣說來你算是雙喜臨門。”林南音說著將袖子里帶來的信和襪子護膝全都拿了出來交給他,“你姐姐給你的,打開看看吧,她很記掛你。”
周飛白壓下嘴角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她現在哪有空惦記我。”但等他將信件打開全部看完后,眼里卻有了別樣的色彩,“我姐她懷孕了她讓我給孩子取名”
林南音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是嗎一般取名這種事都是讓最重要的人來取,看來在她心里你始終是最重要的。”
許是林南音這話戳中了周飛白的心,他壓著的嘴角翹了起來,眉宇間終于多了絲少年人該有的飛揚。
他拿著信心絞盡腦汁一口氣取了七八個名字仍不覺得滿意,到最后才勉強用了個長喜長樂二名,前為男后為女。
“行,那這名字就先這樣定了,你有更好的回頭再說。”林南音道,“我該忙我的活去了,今天除夕,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說完林南音想了想還是又同他道“反正都是拼命,或許以后你可以試試光明正大兩敗俱傷的方式,只是在打斗前一定要讓修為更高深的前輩在場。”沒人會喜歡陰毒的人,當一個人被打上了這個標簽后,往后就算不做什么也會被人所不喜而暗中被使絆子。
聞言周飛白眼里浮現若有所思之色。
這次的見面對林南音來說算是個小插曲,周飛白的路以后還是看他自己怎么走,她所認為的不一定是適合他的,她只能給出建議。
可能周飛白聽進了她的建議,再次在一個月后見到周飛白,林南音發現他身上的氣質又變了些,他現在一改往日的沉郁,表面看著很是無害開朗,但林南音能看的出來,這些都是表面,他的眼底深處還是帶著狠辣,只是現在他學會了偽裝。
也不知道這孩子究竟經歷了怎樣的心理路程,也許現在是最適合他的路。
周飛白的改變給他帶來的好處也很明顯,至少他現在變得極其合群,有好幾次林南音進入寒潭的時候都能聽到其他人親昵地喊他“飛白師弟”,甚至還有管帶他們的道宮弟子還會單獨給周飛白輔導。
“這都要謝謝林大夫你的提醒。”在某次又同周飛白單獨相處時,周飛白如此對林南音道,“我按照你說的那樣,他們挑釁我的時候我都豁出去用兩敗俱傷的法子,現在已經無人敢再惹我,甚至我那最好斗的大師兄還覺得我這樣是真性情,不藏著掖著,很對他的胃口,如今對我總是多加照拂。
那些人對我態度由倨到恭,這都是林大夫你的功勞,你說我該怎么報答你呢”
林南音擺手,正要拒絕卻聽他又道“大師兄說進入練氣中期后就能招自己的仆從,林大夫到時候來當我的奴仆吧。”
奴仆
縱然知道或許在周飛白看來,這是個無數普通人夢寐以求的機會,但某些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的林南音聽到這個詞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那就不必了,我不愿意。”她直接拒絕道。
“為什么”周飛白有些不悅。
“我不認為給人為奴為婢就是被報答,也許其他人樂意,但不包括我。”
“那你要我怎么報答你,總不能是娶你吧”周飛白的話讓林南音驚到了,而更讓她愕然的話還在后頭,“那不可能,你只是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