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口坐著的婦人一見到他們忙端著大木盆站了起來,滿臉拘謹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是想給里面的符師大人們送點吃的,但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才休息,就先在這等著。
“哦。”輕曉舟點點頭,上前便去敲門道。
她敲門的動靜蘊含了點特殊的靈力,很快就有人過來開了門,沖著外面探頭道誰有什么事
看著那開門的人一身臟污知道也是個在忙里偷閑來開門的,輕曉舟忙道“聽說符院最近十分缺人,我也是一名符師,所以想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
符師這詞一出,開門的人眼睛立馬就亮了,兩位快請進快請進。他忙開門讓路道,“現在我們符院上下忙得雞飛狗跳,差的就是像你們這樣的符師了。兩位請跟我來,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我們會長。
開門人在前面帶路,輕曉舟則看了眼外面的婦人示意她跟上。四人一路來到符室,隔著窗口輕曉舟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正在忙碌著的凡修符師們。
符室內有著與外界格格不入的沉靜,雖然里面有人仰面打鼾有人撐頭打盹,但其他人面容里透出的專注讓人不由自就跟著收斂了氣息,生怕會
打擾到他們。
周飛白看了一圈,最后也發現了正伏案作符的林南音。他眼神微愕,一時竟有些想不明白她為何會出現在這。
外面有人來里面的人還是很快知道了,特別是知道來人中竟然有符師上門后,有好幾個正累到不行的符師都跟著清醒了過來想看看新來的符師是哪個。
這個時候能上門的,那真是救他們的老命了。
林南音也感知到了周飛白的到來。她本不想搭理,可聽到和周飛白一起來的女子說她也是符師主動來幫忙后,她眼里閃過一絲異色,不由跟著人群走了出來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我也是符師。”輕曉舟平和向大家致禮道,“我的水平諸位還是先等會兒再查證吧。”說著她把端著大盆的婦人讓到了眾人視線里,“我剛進來時看到這位夫人說想送些吃的給你們,不知諸位可認識
大多數符師是不認識的,不過婦人卻把人群后面的林南音給認了出來,她看著林南音上前將木盆上的竹席掀開,露出下面一個個被寬大菜葉裹著的大飯團來。
那些飯團很大,個個差不多成年人的拳頭大小,雪白的飯粒里夾雜著各種菜丁,面上泛著一層細潤的光澤,一看就很好吃。
“我、我男人好好的回來了,我就是想來謝謝一下符師大人們。”婦人還很局促,說話都帶著絲
絲緊張,“我也不管外人怎么說,我就知道做人要知恩圖報。你們讓我男人活著讓我孩子的爹活著,我就該謝謝你們。這些都是今年的新米,很好吃的,如果不夠我那還有,還能做。
這幾天苦熬的符師們還是頭一次收到這樣的謝意,他們很意外,也莫名有點心頭泛酸。
平日里一個個吹起牛來特別厲害的人這會兒誰也說不出一聲場面話,只能當著婦人的面拿起一枚大飯團狠狠咬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帶頭動口的那人咀嚼了幾下就對其他人指著手里的飯團道“哇這飯團味道可以啊,好吃的,你們快來嘗嘗。
“我試試。”
“我也來試試。”
大家你一個我一個的,很快剛才那種氣氛就被單純吃到了美食的喜悅所取代,這飯團是真好吃,我感覺我還能再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