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賒符的時候不是說的很明白嗎,一旦還不上就用房子抵債。”馮三娘道,這段時間青堂主已經收了二十多家屋子了。
馮三娘這話不由讓他們面面相覷,覺得有點心寒,人都死了,房子又沒了,那那些死去修士的家人以后可怎么辦這天越來越冷,沒人庇護就算了,還沒地方住,青堂主的心未免太狠了點。
這你就想岔了,只是用房子抵債,又沒把人給趕出去。有錢還錢,沒錢是都要去給符院做活的,等把錢還完了房子的地契才會還給他們。”馮三娘覺得這樣挺好的。
“那這豈不是更可憐,沒了自己的住處還要給人為奴為婢。”
被這客人這么一說,馮三娘想反駁卻又不知道怎么反駁,這話乍聽上去好像有點道理,但她又覺得有點不對。
還是后來這位客人的同伴敲了敲他的腦袋,斥道“你懂什么,如果真能這樣,我倒寧愿欠著符院的錢。
為何客人摸著腦袋很是不解。
馮三娘不由也看向了他。
“就以我自己為例,我若是死了,我的妻子和一雙兒女以后肯定過的艱難,別說被人欺辱,可能一口飽飯都吃不上。但他們若能去給符院做活,別的不說好歹生計是有了,至少不會餓死,且有符院
的名義在,旁人也會掂量掂量不會輕易欺負他們。”同伴道,這看似沒有人性,但換個角度看又何嘗不是一種庇護呢
是這樣的嗎客人懵。
馮三娘卻想到了符院后面剛加蓋的制皮坊。
她覺得肯定是的。不然后街那個吳娘子她男人死了,房子被收了,她不可能還對著青堂主磕頭道謝的。
大
后續的這些討論林南音并不知道,她回到家后一覺睡的黑甜,直到次日中午才神清氣爽地起了床。
符院那邊已不需要加班加點的趕工,她以后每天只需要畫個三張回春符過去交差就行。
對,回春符。
經過這一個月高強度鍛煉,符師會除卻喬冠元外又多了兩位能一階中品符師,一個是個一直比較勤奮的符師,另一個就是當初在林南音課堂上第一個突破的符師陳筠。
林南音見已經有兩個進階了,她也就選擇順勢進階,成為了符師會第四個一階中品符師,以后能畫更貴的回春符賺靈石了。
說到靈石,符院過去一個月的總體收支并沒賺到什么錢,賬面上倒是有三百多靈石的收入,但實際到手的再加上各種支出,據說只剩一百靈石不到,這還不算他們這些符師的工錢。
喬冠元也不好意思讓大家吃虧,只說接下來半年大家從符院拿的符材全都半價供應,另外這次的工錢以后等符院手頭寬裕了會補上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