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曉舟笑了,“玩個破五子棋,你好意思說我水平不行。”
但她到底是讓了,她把剛到的陳晚池給拉到了林南音對面坐下,并叮囑陳晚池道“給我狠狠地贏她,把她給我殺的落花流水。”
陳晚池正有點心頭泛酸呢,被這么一拉一坐,剛才那點情緒反倒散了。
說起來對面這人她是認識的,當年她還感激過她的指點。不過這人是不是太年輕了點,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怎么還是那個樣
奇怪歸奇怪,陳晚池也不嘴碎,她在了解完這古怪的下棋規則后,便全心全意應付了棋局。
她這個人專注力比較強,一般來說很少有什么事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過很快她就分了心。
對面女人在下棋的時候總會露出一截手腕,那手腕沒什么問題,有問題的是她手腕上戴著一枚遍布裂紋的手鐲。
那個手鐲她怎么看怎么眼熟。
在她多次欲言又止后,對面女人突然道“別看了,是我。”
什么是她
陳晚池還沒反應過來,卻見對面那人正看著她笑。
看著她的笑容,陳晚池眼睛逐漸睜大。
其實她早對北丹師的身份有所猜疑。
北丹師行事乖張卻從未傷及無辜黑風寨明面是要自己稱王實際牽制妖修邪修更多一開始出現在東落城的鬼修就是姓北南靈東部人口往東落城遷移,怎么看都是人族的手筆。
她有猜測北丹師實際是道宮宗門里的某位前輩,有想過將來有一天她上道宮的門囂張地找到她的本體,卻萬萬沒想到她們會在這樣一個冬日陽光將人曬得暖洋洋的日子里正式碰面。
原來早就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們就已見過。
“這里是我家,”林南音指了指身后的院子,“以后知道禮物該往哪送了吧。”
多年來的性命交托,她早已把陳晚池也當作自己的朋友,沒道理別人都已經知道的事,她一直瞞著她的朋友。
恰好今日晴暖,正是歡聚一堂的好日子,她借著薛家的喜宴,好好宴請一番她的朋友們。
在知道林南音就是那個死鬼后,陳晚池笑了又笑,直到眼中泛酸。
從今往后,這塵世間終于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薛家孫女的婚禮放在黃昏舉行,婚禮辦得空前熱鬧,大半和慶坊的人都在鼓樂齊鳴中在這大喜的日子里舉杯歡飲。
其他人為新人而樂,而棗樹下的一圈人為新人樂、為南靈人族的未來樂、更為歷史長河中不會再復制的今天樂。
時光滔滔,今日你我在此相逢,當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