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入金角寨后,順理成章地住進了客棧,然后將整個金角寨占為己有。再之后這伙人還不滿足只占了這么一塊地方,開始收并周圍的綠洲。
如此野蠻行徑讓客棧里擦地的花常在心潮澎湃,但凡這伙人再來早一點,她說不定就加入了那幫人,而不是在這里擦著這狗日的地。
也不知道樓上那異鄉人到底怎么想的,非要地上一絲灰塵都不能沾,要她每天都要擦上擦下好幾遍。
正憤憤不平著,花常在突然聽到前面房間傳來一陣慘叫,“啊”
那慘叫聲痛苦至極,仿佛正在承受偌大的酷刑,聽得她雞皮疙瘩都忍不住豎了起來,心里直打寒顫。
這好像是那個老太太的聲音
花常在有心想去看看怎么回事,但里面痛苦的哀嚎又實在讓她害怕自己若是撞破了什么,然后成為下一個被虐待的人。
咽了咽口水,她決定當作什么都沒聽到。
房內,林南音正用靈力護著馮長樂的心脈,剛剛馮長樂服用了一滴焚心草藥液,這會兒她正承受五臟六腑燃燒之痛。
“姑姑你放手,我能行。”痛苦還在繼續,馮長樂卻謝絕了林南音的保駕護航。
林南音也就收回了靈力。
她靈力一收,馮長樂臉上的痛苦更甚,慘叫聲也更加凄厲,但總體來說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會痛苦異常。
一刻鐘后,馮長樂似乎肉身逐漸適應了這種痛苦,她不再叫出聲,整個人則進入入定的狀態。
林南音發覺她的狀態好像變得蒼老了一些,但看她的身體又沒什么變化。
外面,花常在把地面收拾干凈后,一下樓就看到新來的廚娘和她的孩子正探頭探腦往樓上看去,他們一見她下來,全都嚇得瑟縮了一下,飛快縮去了后院。
花常在“”
媽的,不是她干的
但可惜,沒人相信。她出門照常去施展小靈雨術,道路兩邊看著她的人全都目光閃爍,像是怕極了她,都不敢同她有眼神接觸。
花常在給氣笑了,在心中暗罵她要真這么兇殘,這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肯定活不到今天。
又耗費一半的靈力給金角寨澆水完畢,花常在回到客棧時,卻見廚房這會兒升起了炊煙。
廚娘阿金剛蒸熟一鍋米飯,那白花花的一大鍋看的她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而那個可怕的異鄉人就坐在旁邊,指導阿金如何將那米飯倒出來,然后一點點搗碎。
期間廚娘阿金的兒子看到她還害怕地躲到了那異鄉人的身后,見狀花常在送了那個小金子一個白眼。
小白羊躲到大黑狼的身后,哈,真有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那異鄉人的修為應該沒有筑基,否則怎么會和普通人一樣還需要一日三餐。
花常在正想著,就見住在二樓的小孩出現在樓梯口。
那小孩唇紅齒白,模樣極為好看。他似乎想下樓,但因為她站在下面的樓梯處,所以有點猶豫。
這總不能是因為害怕她所以不敢下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