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嗎”林南音知道她是試探,當年她們兩人一同去闖蕩,這名號響徹南靈東部,而今已經無人知曉了。
得她這回答陳晚池的眉眼這才徹底放松下來,“真是你啊,剛才我聽你聲音差點以為聽錯了。”就算有人查到她的過往,但一兩千年前的小小稱號大概率是不會被查出來的,“你怎么會進這來南荒那邊可還好”
林南音見她神色疲倦,干脆拉著她往邊上草地上坐下,“南荒變化不大。除卻以前認識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其他沒什么區別。”宗門會崛起,也會衰敗。各大勢力起起落落,就和海水波瀾起伏一樣,只要海水沒被抽干,再怎么也都還是那一汪海,“唯一可惜的是曲家沒了,刀割喉也失傳了。不然我現在還能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壺來給你。
不過我也不是完全沒給你帶禮,你們流云宗有種金銀魚,肉汁鮮美細嫩,我之前抓了不少在儲物袋,等下烤給你吃。”
“流云宗啊”想到自己真正的宗門,陳晚池有些唏噓,她往地上草地一躺,道“我也很多年沒回去了。”或者說是離開后她就再沒回去過,“你會不會怪我失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活著才能相逢。”林南音知道她這些年應該過得不太好,不然不會變得這么冷。本來她有很多話想問她,但最后嘴邊的話只變成了一句,“今日天氣不錯,你要不要睡上一覺”
就和從前那樣。
“不用,”陳晚池拒絕道,“這地兒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這里看著哪都好,誰知道是不是一場幻境,我不能放松警惕。”
“幻境”林南音大為訝異,她是沒看出來,不過她陣法造詣不算高,即便真的是,那一定是很高明的幻陣,“話說你是從滕家主島那邊下來的”
“嗯。”
“滕家人不會就是安排你們在這邊鎮守的吧。”
“差不多。”
在當初那通道中看到的靈藥年份都不高的時候,林南音就懷疑是陳晚池采過一波藥。再加上滕家受過陳晚池的恩惠。今日她又在這看到陳晚池,這所有線索一結合,她基本可以認定陳晚池應該是當初就發現了這遺跡所在,只是因為種種緣由進不來,所以讓滕家守著這里。
“你之前有沒有進過這地方”林南音問她。
不過她問完久等不見回應,她側過臉一看卻見剛還說不睡的人這會兒已經秒入睡。
無奈一笑,林南音也往她身邊一躺,看著天上白云悠悠,任由帶著暖意的清風拂面。
說起來她也很久沒有如此閑適的感覺了,身邊有沒有故人果然就是不一樣。
難得放空腦袋,林南音不去想其他,就靜靜地享受當下時光。
一直到金烏西沉,陳晚池這才醒來。她伸了個懶腰,臉頰有些發紅,可能因為睡飽了的緣故,原本冷淡的眉眼也因為臉頰的微紅而顯得柔和了不少。
“天要黑了”她沙著嗓子道。
“嗯,夕陽還挺美。”林南音看著殘陽照在她們臉上,“好像很久都沒這樣看過夕陽了。”其實也不是沒見到過,而是很少有這樣的心情。
聞言陳晚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