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暮攤手,臉不紅心不躁地張口否認,“才沒有。”
事實與之背道而馳。
就在昨晚,沈光耀再一次躲進他的個人衛生間,也就是情感大師卡倫所說的“每個男人內心獨處的洞穴”,顏暮終于坐不住了。
是她。
親手叩響了那一扇的門。
這個年紀的需求感還能剩下什么,顏暮找不到人格光明正大的理由,于是,讓沈光耀“交公糧”就變成了最合理的借口。
“反正,你說過你不能虧待我的。”
這個“虧待”,當然有著另外的深意,顏暮在這件事上和沈光耀心照不宣,總而言之,她等到了沈光耀的回應,“好。”
顏暮想來也顏面盡失。
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幅德行了。
她從頭到腳長得也不像是一個“重欲”的人,更不可能對著自己的丈夫釋放出這種欲求不滿的信號來。
但她只是想見一見他。
哪怕他不愿意告訴自己他在做什么,對自己已經毫無分享欲,她都急切地想要了解他確切在做的事。
反正,昨晚的沈光耀例外地提前出了衛生間,并且與她在席夢思上完成了她那些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訴求。
一場歡愉過后。
顏暮卻并沒有從這場親密關系中獲取多大的安全感。
她還是不能明白沈光耀把他的時間精力耗費在哪個廁所的緣由。
她一直跟隨著他的腳步,在他身邊亦步亦趨,可就是這么件小事,不可避免地讓他們之間有了距離,而造成距離的并不是嬌貴的自己,而是長久以來主動的他。
顏暮的思緒總算是回到當下。
美容院的下一個環節是精油推背。
她側了個身,小心翼翼地裸露出自己絕大多數的背部,又力求保證顧太太和郝太太不至于會看見他們昨晚留下的痕跡。
好在平日里眼尖的顧太太和郝太太都沒有興致繼續開她的玩笑。而是一如既往地吐槽起了各自的兒女,在這個話題上顏暮絕對不落下風,因為她的兒子剛剛又從學校里給她發來消息,與以往如出一轍的是,要錢。
他在光明正大地問自己這個老母親要錢花。
也不介意暴露自己在校內用手機的真相。
顏暮一邊拽起衣角,一邊對青春期的兒子束手無策。
可能是這樣的氛圍太過于輕松,又或者是昨晚的折騰持續了太久,顏暮趴在那里便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在那劣質的假大牌香薰里,顏暮做了一個很久遠的夢。
夢里時常出現她兒子的身影。
她那寶貝兒子不是別的,而是他們所處這個世界的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