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恭維,顏暮這些年來,哪一次聽得不是心里發慌啊
做夢吧你。
整天模仿別人,還想著占便宜,這不是異想天開是什么
顏暮沉默了良久。
她沒有冷漠無情地直接掛斷,而是一五一十地報出了個地址,“金福街14號,就在紅房子蛋糕坊的邊上。”
“好的好的,姐姐,我馬上導航過去”
顏暮饒有興致地好奇著另一件事
那就是假如她和沈光耀的關系破裂,她決計要離婚的話,她在想這位堂妹顏兮該不會也要找了她老公的差錯,也一并離婚吧
顏暮仔細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半個小時后,顏兮坐在她電臺朋友的一輛奧迪的suv上,到達了導航的地址,也就是顏暮口中的“金福街14號”
然而,顏兮反復揉搓著自己的雙眼,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眼前的建筑,這根本就不是什么美容院,而是一棟新建的公共廁所
公共廁所立起的標牌是那樣顯而易見。
這普通的公廁外,來來往往進出的中年男人并不算少,看著精致打扮甚至穿著拖地長裙的她一臉不解。
顏兮尷尬地望著自己的好友,張大嘴卻一直說不出話來。
彼時,顏暮的車已經開進了那個她根本就不想回的家。
給她半個小時。
她可以掃平這一整間屬于她的衣帽間,當然期間也少不了其他人的幫忙協助,雖然管家婆婆、文文與阿阮都不知道她在忙活什么,但這并不妨礙她們埋頭為她打包起她的衣物。
而她家保姆也都有個好習慣,從不過問她的私事。
顏暮自知她沒有交代的理由,只不過和往常度假一樣打包行李而已,但是緊接著她打包的范圍還是挺令人驚奇的,畢竟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日用品,就連一些平日里使用頻率并不高的電子設備也一并捎上了。
顏暮到底是也沒有避諱,而是和她們倆直白地說道,“我有事情,要離開一陣子。”
到底是年紀小不經事,文文立馬不解地連著追問,“太太你這是要去哪里,要出去很久嗎”
“是啊,很久。”
顏暮望著一掃而空的衣帽間,幾個紀念日狗男人買下的珠寶,她卻并沒有帶走的意思,那幾枚如鴿子血一樣鮮紅的鉆石,明亮、昂貴甚至璀璨,在這空蕩蕩的衣帽間里,這一刻卻備顯孤寂。
這并不影響顏暮做出的選擇。
她整個人的動作依舊如同行云流水,拖拉著她最順手的hy
id的行李箱,直接拖出了他們昨晚溫存過的臥室。
“等他回來,你們說一聲就成,不用把我的事特意告知老沈。”顏暮推動著流暢的滑輪,將她要離家的整件事說得云淡風輕,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這個家往日也都是顏暮當家作主,主要是先生常年在外出差,回了家也不見得有什么聲音,少爺就更別提了,叛逆期的孩子更是不會主動和任何人講話。
所有人自然不敢在這件事上議論什么,等著先生回來再說。
文文卻又暴露了情緒,她拖著太太買給她的小兔棉拖,煩躁地捧起了小臉,“這個家要是沒有太太的話,我該怎么活啊”
文文從中學畢業就來了這戶人家上班當值。
她本以為在人家別墅里干活不見天日,得起早貪黑,可這家的豪門太太非但沒有對她頤指氣使,還給了她一筆不小的學費,讓她每周去學習自己喜歡的化妝。
她對顏暮很是崇拜,也一度認為先生根本就配不上太太的好。
可當太太真要離開的時候,她開始百般不舍了。
太太一走,什么也說不準,萬一先生再帶回來個什么玩意,那必然是比不上太太的。
顏暮卻笑得寬和,“大家有緣總會見的。”
文文卻不依不饒,硬生生地泫然欲泣,搞得管家婆婆看不下去了,督促著她不要擋顏暮出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