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暮的此次行程來得比較匆忙,一聽說沈光耀將這家公寓型酒店轉到她的名下,就動了來度假的念頭。
顧太太本來想要和她同行,但最近隨著和顧先生的感情漸漸升溫,她也就擠不出這么多的時間門來了,她一頭心思撲在造人這件事上。
葉酸什么的也都備了起來。
臨走前,顧太太還問起顏暮生養小孩的經驗,“暮暮,你還記不記得你懷了沈玨那會的光景”
“不記得了。”也不想記得。
顏暮想來就覺得這樣過去不值得回憶,生兒育女也不見得真能提升對自我的認知,不足以健全一位女性,但她又不忍直接打破顧太太心存的美好幻想。
顧太太依依不舍挽著她的胳膊道,“你要是在外面遇到什么適齡的女孩子,回頭也給我那冥頑不靈的小叔子介紹一個對象。他都十四了,說實話,我都快順著老顧的意思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她一臉猶豫不決,多加提醒道,“幫我選個性子好相處的唄,要不然,到時候我們妯娌之間門可就少不了矛盾了。”
顧太太嘴上對婆母總有些許的不滿,到底是對她婆婆的話上了心。
“也行。”
顏暮那會兒在看最近時間門段的機票,也沒格外留意這家的顧二是什么人,就與顧太太相互寒暄了兩句以后直奔機場了。
亞這陣子反而屬于雨季,溫度不到十,比起江城,總體上還算舒服。
入住自己名下的公寓酒店,也沒有耽誤顏暮太久,天與海連成一片,海面在灰蒙蒙當中朦朧翻滾、打轉,又終是拍打起岸邊無盡的沙子。
她的思緒漸尖放空了很久,久到只容納得下一個完整的自己。
即將離婚的丈夫、與不懂事的孩子通通遠去,顏暮去樓頂做了個sa,舒展了身體,突然,這邊的大堂提示有個對標的公寓式酒店老板要來找她,她才一腳踏入自己名下的產業,發覺就有人蠢蠢欲動了。
聞訊趕來的是一家華國國內許多會所的投資老板黎柯文。
他和沈光耀在此之前久談論過收購的方案和價位,可惜沈光耀對他提出的方案并不感興趣,然而他也并沒有就此放棄,而是一直在暗中蟄伏。
一聽說這邊更替了主人,商人的嗅覺最為靈敏,沒過多久就到訪了。
“顏小姐。”
“也不知道顏女士這兩日來度假的心情如何,想必或許比原先在家里輕松明快許多吧,畢竟您身邊沒了沈先生。”
黎柯文上前青梅煮茶,看得出來他對這里的大堂布局很熟悉,就連這邊原先的服務生也都聽從他這個其他酒店老板的安排,紛紛主動清場離開。
傳說中,這位大佬沒怎么念書,以前是混道上的,但是后面一路從小弟當了大哥,這些年反而愈發穿著深沉儒雅,沒了當年江湖的習性。
聽說他的會所清一色的是中式庭院風格,自己也很講究風水,每次買地之前都會請風水大師算上幾卦。
“聽樣子,長期發展會所事業的黎老板是要替我安排什么了”
顏暮此時腦海里出現幾個字眼,不外乎“男模”、“小白臉”。
“這倒也沒想過,”黎柯文說來誠懇,坦蕩道,“和沈先生交流過兩次,認為他為人不知變通,固執己見,也沒有雅趣,還以為能和顏女士達成共鳴,不是就能套近乎么。”
眼下,他們離婚的消息不日一驚在江城傳開了,在海南這塊土地上也不例外。
“沈光耀是沈光耀,我是我,”顏暮眸中流光閃過,語氣平常,“不過黎老板沒能從他手中得到的未免能從我這里占據,您是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