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暮沒有感傷,只是沉浸在新ue的“重修舊好”當中,她為此還指了指一邊該死的林易渚派人送來的話,她想如果蒲予暉將此以他的名義送給林微微
那今天晚上林易渚是不是就會和做夢見到鬼一樣驚奇地發覺自己的花又回了家想來也是個有意思的主意。
而蒲予暉見顏暮如此給力幫忙,盛情難卻,他也沒有辦法拒絕在“求和”的時候擁有一束適合氣氛的花。
拿著吧,我把上面的賀卡給扔垃圾桶了,你放心吧。
蒲予暉應了一聲,便捧起了這束花里胡哨的花,他站在電梯的出口,等待著林微微的到來。
可等林微微真上來的時候,他那種天生好學生精心準備的一系列說辭卻全都忘卻了,他只記得她姍姍來遲的身影,就和一朵清純卻又搖曳生姿的茉莉花似的。
他二話不說把花塞入了林微微的手里。
林微微卻沒有一個勁地和外面那些小姑娘一樣笑起來,她又不是個不經事的,她認為蒲予暉首先應該要和她先說明情況。
為此,她撇開蒲予暉,獨自去了顏暮那頭探望。
到底也不是為了故意支開蒲予暉,顏姨的身體健康對微微而言也很重要。
林微
微總覺得父親是因為自己的關系而以為再顏姨那里得到了不切實際的器重,但他卻從未考慮過顏姨此刻真正的想法和需求。
她雖然也不清楚顏姨想要的具體是什么,但她憑借著女性身上的直覺,能感受顏姨所想要的她的父親壓根兒給不了。
顏姨,你到底怎么啦
“阿姨到了這個年紀總覺得自己也該上點心,時刻防范些,于是就干脆住院來做身體檢查了,”顏暮牽過微微的手,兩人之間不說情同母女,至少也算得上無話不說,你可別瞎操心。
轉而抬眼又問,和小蒲怎么不好好聊聊
林微微也終于露出與這個年齡段相符的不成熟來,“是他不主動和我解釋的,我給了他不知道多少次機會了。
正當林微微情感充沛地說這些時,一扭頭,趕巧了,蒲予暉就站在她的身后。
“我不是不解釋,我是覺得我的解釋是沒有意義的,那天徐麗景的確是故意的,我原本是可以躲閃過去,就算要拉扯住他,也有無數種辦法,也不能允許她真靠在我身上。”蒲予暉態度堅決,幾乎沒有給他自己留又任何余地。
“我一直把她當一個任性的妹妹來看,寧愿相信她改頭換面,也不愿相信她會一錯再錯,甚至莫名其妙地來試驗我的良心
蒲予暉的目光沒有分寸的躲閃,真誠而又炙熱,他走到她的跟前一鼓作氣地承諾道,“我和她以后不會有來往了,包括我和奶奶住的地方,我也打算三個月到期以后退租。
林微微明明很肯定對方的解釋,也沒有要抓著他尾巴不放的意思,卻俏皮道,好了,知道你有很多個妹妹了。
蒲予暉卻被這回應搞得一知半解,直到顏暮提醒他,她這是原諒你的意思啊。這時候的小蒲總算恍然大悟,原來女生接受解釋的方式也不一樣。
顏暮望著眼前的一幕又怎么會沒有一點為人長輩的欣慰呢,她在微信上發了個足額的大紅包給林微微,你們兩個不出去買個冰淇淋
林微微卻沒有立馬就收下,她偏偏道,“我想再陪顏姨一會。”
蒲予暉沉聲,“我也不著急走。”
沉悶的百無聊賴的醫院突然因為這兩位小朋友的到來變得分外有趣,就連午后的陽光也穿透斑駁的樹葉照射了進來,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就在這家醫院的底層,剛要上電梯的父子兩人卻突然在這個時候碰了頭,他們面面相覷,卻又相互不屑地問,你怎么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