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從旁觀察,領略過后,再和暮暮姐意義報備。
結果一進門就瞧見了回到家的父子。
曾經家里的工人回到老家,總歸是有幾分尷尬的,文文和阿沅差點忘了鞋子該放哪里,多虧了文文眼疾手快,兩人的動靜才沒有在屋里鬧出更大的笑話來。
眾人陷入了死寂。
直到沈玨關心阿沅的近況道,“你最近這兩天沒有去畫室嗎”
“我一個人在研究畫法,想再上一層顏色再去參展,”阿沅發覺可能真的不在這個家久了,她到頭來將這個家的規矩也忘得一干二凈,和曾經的小少爺搭起話來更像是人群里最普通的同學,“但我總歸還要過去的,那沈玨你呢,之后還去嗎”
“去,學攝影的話也最好有色彩的基礎。”
文文又問了幾句沈玨的近況,傲慢的小少爺一一作答,“我暑假沒有出去玩,不是一直和我爸在上節目嗎,我知道是有幾個粉絲啦,但是也不多,也不能改善我的生活啦。”
當文文多提了一嘴,問起今天的出行。
沈玨喃喃解釋道,“我爸陪我出去買衣服啦。”
他甚至了解到文文和阿沅沒有念書以后,刻意避開提及有關開學典禮的事情,這種強大的共情似乎她們原本并沒有在太太以外的人身上見過,尤其是在這個家里
完全沒了架子的沈玨似乎也沒有以前那么討人厭了。
更重要的是,文文和阿沅也發現了沈玨跟著沈光耀,自然而然讓先生承擔起了諸如今天買衣服之類的義務,某種程度上解放了她們的暮暮姐。
在此之前,先生看上去就不像是回去陪孩子買衣服的人啊。而放以前,扮演這個角色的只有可能是顏暮。
文文率先察覺了不對勁,認定了顏暮之前和他們通氣時沈總的不正常。
沈光耀在是那個臺階的時候也頻頻回頭,放下了高傲的身段,舍得吐露出幾個寶貴的話來,“你們幾個怎么會過來,是顏暮走之前安排你們過來幾天”
阿沅不怎么會說話,可見文文在先生面前拘謹不言,只有輪到她自己來說了,她順著先生的意思找了個合理的借口,“暮暮姐的確這么安排了我們”
話音剛落,文文卻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是要回來住幾天的節奏
她們可是在外面過慣了自由散漫的小日子,真的又得回來接受命運的擺布和安排,但是轉念一想為了太太,她愿意忍,就算是先生臉上露出些許白眼,她也打算強壓下去,大不了如實稟報給顏暮。
沈光耀本來就因為那條回應而有幾分飄飄然。
如今更是因為顏暮特意派人照顧他的生活而動容,他錯誤的想法越積越深,以至于他自己不知道走上了怎樣的一條路,冷言冷語的他變得寬容而又和善,著手安排道,“那你們這幾天就安心住下。”
文文囁嚅了一聲,阿沅趕緊點頭應下。
她們也不知道沈先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是以前沒發現先生是個慈眉善目的人,抑或是先生原本就是個任性自已的家伙,高興時對人人頂著一張笑臉,不高興時則是不屑偽裝。
以他的身價作為保障,他自然是不必看任何人臉色,想高興時發瘋都行,又有誰敢阻攔他。不爽時估計意志消沉,搞得四周人都不開心,這就是男人,阿沅不動聲色地在內心暗嘆了一遍又一遍。
而在此之前,太太為了照顧他的情緒又輾轉難眠了幾次。
如此看來,文文和阿沅都唯有更心疼顏暮。
文文不知道阿沅時瘋了,還是最近多得的自信,才使得她勇于站到先生的眼皮子底下,發聲道,“沈先生千萬不要多想,我們來也是為了查看沈玨的學習狀況,不是來照顧您啊,太太想必不會有心思想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