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只自渡。
這是陸文昭最初就教給他的。
“罷了,不提這些。”徐元符收起了那些神情,如往日那樣笑道,“九殿下只需知道,徐某人心結在此,懇請殿下,讓我解開這個心結。”
這下,陸空星沒有拒絕的立場了,他嘆口氣。
“那就請徐先生入局,在父皇面前演一場神仙附身的戲”
徐元符卻突然出言。
“為何只在皇帝老陛下面前演豈不寂寞”
陸空星“”
這是想叫“皇帝老兒”來著是吧他聽出來了
徐元符吹著哨,將這次口誤含混過去。接著他湊近陸空星,輕聲細語。
“九殿下這場子開得太小了,何必只在皇帝面前演該在滿宮上下面前演”
“東國師徐元符,有治病符水,飲下七日后生效九殿下以為這一折戲如何”
陸空星睜大了紫瞳,為徐元符的不管不顧與膽大包天。
“徐先生瘋了。”
一旦他們不能按時交出藥方,第一個死的就是徐元符。徐元符這不僅僅是趟進渾水里,還直接把自己立成了最大的靶子
徐元符卻不以為意地大笑。
“九殿下謬贊,早一百年就瘋了”
人要死,則思求仙。他有七日后才生效的“治病符水”,且問宮中諸君,如何應對
有趣痛快
執行計劃前,徐元符還不忘將自己的小道童丹砂托付給陸空星,直言讓陸空星拿丹砂試藥即可,因為丹砂病得極重,集中安置,根本撐不了幾日。
“看他的造化了。”
立于靈臺第一層,徐元符望著陸空星那邊的宮人全副武裝將丹砂抬走。他回身,換上自己最好的那身道袍,低聲說道
“也看我的造化了。”
萬事俱備,陸空星折返回太醫署書庫的時候,與方忱世一前一后。方忱世盡管完全執行了陸空星的全部計劃,面對七日的交出藥方倒計時,他只感到希望渺茫。
怎么想都不可能先前柳妙自己也說,七日能研究出新藥方,是建立在能知曉書庫中每一頁書上都記什么病例、列著什么方子、載著何種藥性的前提下,但這種前提的達成,無異于發夢。
然而,他卻聽九殿下認真開口
“給我一點時間。”
“我能過目成誦。”,,